“这妾可就不知情了。”苏素月将自己落下的头发挽到耳后，好似无辜地说道：“妾只知道圣旨来了以后，老夫人便让四小姐去接受调教了，其他的，妾的身份恐怕也不知晓了。”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意思。”慕瑾筱此刻也懒得再装作以前那种文静退让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苏素月说道：“苏姨娘，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闹腾的家宅不宁么？你难道不怕父亲知晓以后会拿你是问么？”
“五小姐这是说什么呢？”苏素月倒是没想到平日里在慕府最不起眼的慕瑾筱竟然如此精明，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可面上还带着笑意说道：“妾今日不过是来看看五小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是最好。”慕瑾筱闭上眼睛，冷哼一声说道：“虽然我与苏姨娘的关系不算密切，可也同样希望这府里能有帮手，今日苏姨娘既然登门，那我也就自然不会将人拒之门外，只是我这个人，素来不喜欢被人利用，苏姨娘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吧？”
“是，五小姐。”苏素月在这一刻突然想起慕瑾汐之前跟她说的一句话。
“苏姨娘，你以为这慕府里真的有你能利用的人么？”
那一刻，苏素月本以为慕瑾汐是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不过身份卑微，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手段。
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明白了慕瑾汐当时那抹看上去好似有些嘲讽的笑意。
可不是嘲讽么？
苏素月进了慕府以后，无时无刻不再打听所有人的脾气，本以为最好拿捏的就是这个在府里毫无存在感的五小姐，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不过几句话，她就溃不成军。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那位王家的少爷分明一开始是想要娶慕瑾涵的，结果后来偏生喜欢了慕瑾筱。
这其中定然也少不得慕瑾筱的手段吧？
“苏姨娘，我且问你一句，那圣旨上说的可是寒梅仙子是我？”慕瑾筱当然不知道苏素月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苏素月既然送上门来，那她为何不用？
“回五小姐的话，正是。”苏素月这会倒是也没有置之不理，其实对于她来说，只要达成目的就好，至于跟谁达成约定那又如何？
“这么说来，慕瑾涵其实是在替我接受教导，现在她才是五小姐对吧？”慕瑾筱眯起眼睛看着苏素月，认真地问道：“苏姨娘，你想在这个府里站稳脚跟么？”
“五小姐，你不会是在说笑吧？”苏素月看着慕瑾涵，有些迟疑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嫡次女，你的母亲素来不喜欢我，你若是帮我，难道不怕你母亲迁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