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鹄儿不是没有听闻过慕瑾汐的做事风格，当下磕着头说道：“奴婢以后一定效忠县主，还请县主恕罪！”
“恕罪？”慕瑾汐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鹄儿，你抬起头来。”
鹄儿一愣，但还是听从慕瑾汐的话，微微抬起下巴，但是眼神低垂，完全不敢看慕瑾汐。
“的确是好看。”再见这张熟悉的面容，慕瑾汐突然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鹄儿的时候，根本不是在慕府，而是在太子的身边。
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鹄儿其实是宇文景哲埋在太子身边的暗线。
也正是因为鹄儿的存在，太子的计划总会功亏一篑，以至于最后太子终于怀疑身边有奸细。
查来查去，最终查到了鹄儿的身上。
关键是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在于，最后太子查出来这个鹄儿竟然是自己的人！
太子一怒之下将鹄儿的人头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寝殿，吓得她做了好久的噩梦，而朝臣自然是上奏弹劾，直言自己是祸国妖女，竟然在太子身边安插女子祸乱储君。
若不是为了宇文景哲，大概那个时候她早就说出来真相了。
这个女人，根本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这一世，这个鹄儿分明还没有跟宇文景哲扯上关系，既然上一世都说她是自己的人，那这一世就让这件事变成现实吧？
慕瑾汐沉思了太久，鹄儿一动不敢动，她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县主究竟在想什么。
“鹄儿，你是不是觉得慕大人看上了你，你就能做姨娘了？”慕瑾汐回过神，看着面前的鹄儿幽幽地开口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上其实还有比姨娘更好的去处？”
“县主……”这下，实在是容不得鹄儿冒犯了，她完全没想到慕瑾汐会这么说，所以猛地抬头看着她，直到她察觉到自己的冒犯，这才连忙低下头，慌乱地说道：“奴婢……奴婢绝对没其他的心思，还请县主饶命。”
“我饶你的命很简单。”慕瑾汐轻笑出声，“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家生子，无依无靠，就算真的爬上了慕大人的床，你就觉得慕夫人会怎么对你？抬了姨娘么？”
鹄儿一愣，随即有些迟疑，她十分了解王韵是什么样的人，若是王韵知道她那么做，估计会打死她的吧？
“看来你还不傻。”慕瑾汐看到鹄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才淡淡地说道：“你应该庆幸，这两日府里发生了不少事，王韵的心思并不在府里，不然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躺在城郊的乱葬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