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可能不是特别了解，杂家的师父就是何公公。”冯德海本来身份与那些小太监不同，所以这会他跟慕瑾汐在前面走，后头跟着的小太监跟他们还有些距离，所以他倒是也不怕被人听到自己说了什么。
只不过，冯公公可能忘了，他说的话不会被人听到，慕瑾汐说的话同样不会被人听到。
“原来是这样。”慕瑾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冯德海，直到对方有些不明所以，才微微一笑问道：“冯公公，你知道我的医术其实是在小钰之上，你说如果小钰被百姓奉为神医，那我岂不是更厉害？”
“县主说的是……”冯德海连忙讪笑，说实话，刚才慕瑾汐看自己的那个眼神着实让他十分心惊，但是人家转头说出来的话又让人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意义何在。
“冯公公觉得我说对，那么冯公公应该知道医者望闻问切的本事高低不一，而我又是比神医还厉害的人，冯公公觉得我是不是厉害到仅凭望便已经能断定一些事情呢？”慕瑾汐边走边说，目光去落在了远处，完全没有任何要看冯德海的意思。
可是冯德海在听到慕瑾汐这几句话的时候，后背不知道为何倏然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后面的几个人，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县主说这几句话是何意？”
“冯公公是聪明人。”慕瑾汐微微一笑，同样也转头看了下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并没有在说话。
“你们几个不必跟这么近。”冯德海在宫中可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当下立刻挥手示意那几个小太监退后，随后才陪着笑问道：“还请县主明示。”
“冯公公，我虽然是女子，但首先是医者。”慕瑾汐看着冯德海，微微扬眉说道：“冯公公其实当初留了后路是吗？”
冯德海在听到慕瑾汐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震，随后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慕瑾汐，嘴唇哆嗦着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宇文景遇在这里，一定会夸赞慕瑾汐。
毕竟这么多年来，能让冯德海这位皇帝眼前的红人如此紧张，大概整个宫里只有慕瑾汐一人而已。
此刻冯德海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秘密竟然有一日会被人单凭看就能察觉出来，关键是整个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他见过不知多少次，从来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为什么偏偏是慕瑾汐？
“县……县主……”冯德海尽可能镇定地吞了口口水，有些迟疑地说道：“杂家其实不是特别清楚县主所言，还请县主明示。”
“咱们有句老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慕瑾汐听到冯德海的话，不禁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冯德海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冯公公其实已经在宫外娶了夫人的对吧？”
“县主所说的确没错，那女子乃是皇上所赐。”对于太监来说，皇帝挑选女子送给自己那都是莫大的恩赐了，所以冯德海自然也不怕别人知晓，当下盯着慕瑾汐问道：“难道县主觉得这有何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