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一颗小脑袋凑过来。
裴寻看了眼他的药,问:你感冒了?
许薄言端起水杯,喝一口,嘴里的药就水服下,轻咳两声,没直接回答,而是偏头,饶有兴味地看他。
裴寻被他看得怪怪的,端正身体:怎么了?
许薄言眉梢轻佻,语气淡淡:没什么。
他把药瓶放进背包,拉上拉链,丢在凳上,不予理人的姿态很明显。
裴寻感觉到了,不明所以跟在许薄言屁股上,像条小尾巴。
你是不是淋了雨不舒服?裴寻猜测道。
下山时,他看见许薄言半边身体都湿透了。
裴寻怪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忘记带伞,许薄言就不用把伞分给他,把自己搞湿了。
男人放包的手指微顿了顿,转身,看着站在面前追问不止的小孩。
眉眼低垂,装模作样地嗯了声:不舒服。
裴寻没听出许薄言语气里的起伏。
信以为真,担心:那你快躺下休息。
裴寻说着上前扶住许薄言胳膊,把人扶到床上坐着,像担心一九三的大男人随时要晕倒的样子。许薄言弱不禁风的坐下。
裴寻重新倒杯水,递给他,顺势蹲在地上,模样乖巧地望着他:你感觉自己发烧没?
许薄言接过,垂眸,黑沉的眼底划过一抹玩味的笑,似乎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他将水放在一边,抬手按了下太阳穴,动作神情看不出一点表演痕迹:好像是有点儿。
裴寻啊一声,忙伸手,用胳膊探了下许薄言的额头,又探自己额头。
没感觉出来什么。
但许薄言眉心微蹙,裴寻不敢掉以轻心:我去给你拿退烧贴吧。
许薄言摇头。
裴寻皱眉:严重了怎么办?
许薄言抬眸,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应该是你传染给我的。
裴寻急忙撇清干系:不是我,我感冒都好了。
许薄言:我不轻易感冒。
传染是通过唾液或近距离接触才会的,我们又没有
许薄言语气平静:谁让你舔我。
那裴寻底气不足,心虚:都已经传染给你了,你不可能舔回来吧。
许薄言不说话,视线往他领口落了下。
裴寻眼睛一瞪,难以相信:你不会又想传染给我吧?
许薄言嗓音微沉:你传染给我一次,我传染给你一次,就扯平了。
裴寻:???
还能这样啊!
这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但是见许薄言一脸正经,裴寻也不知他是做真做假。
沉默几秒。
你真的要传给我啊?裴寻咬唇,小手轻扒在许薄言膝上,晃一晃,轻声示弱:我不想生病。
第19章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18章,后半段可以重新看哈。
前两天大姨妈期间发烧,太难受了,感觉后面写得太潦草,便增添修改了一下。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可怜劲十足。
饶是个铁汉也经不住心软。
但许薄言不是铁汉,骨子里就是闷骚的流氓。
他唇角挑起,好似逗人逗上了赢,伸手用虎口卡住裴寻的下巴,指节稍一用力,裴寻身体不觉往前,膝盖轻触在地。
许薄言长腿分开,将人框入两腿之间。
其他角度看上去,特别像裴寻跪在他腿间。
许薄言淡声:你传染给我,是不是也要负点责任。
我可以给你端水喝。裴寻眨巴眨巴眼,手臂分别放松地搁放在他腿上,饶是不清楚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你发烧了今晚我也熬夜照顾你。
许薄言松开手:不用。
裴寻问:那你想干嘛?
许薄言看着那双眼睛,脑袋里想起刚刚小孩四处招蜂引蝶的举动,还有昨天在溪边对野男人笑,心里无缘由的犯堵。
虽然自己并没有立场,但还是:突然想给你点教训。
声音冷冷的。
裴寻:!
裴寻下巴一含,像只小乌龟把头缩了一下,明显动了逃跑的念头。
却被男人察觉到,抵在腰侧的大腿用力,裴寻整个人直接被卡住,撼动不了分毫。
这举动一下给了裴寻无形的危险。
!裴寻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挣脱未果,捏拳轻锤了下对方的腿,有点恼怒喊他名字:许薄言。
锤的一拳跟小猫伸出爪子似的,伤害为零。
许薄言眉毛轻抬了抬,弯腰。
两人姿势就不雅,许薄言偏偏还朝裴寻靠近,卡在腰上的力量令裴寻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直面看着许薄言迎面而下。
一瞬间,裴寻感觉周围空气都被压缩了一下。
就在以为许薄言会直接贴自己而来时,他忽然停在鼻尖和鼻尖两公分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给你点教训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有种不可违背的命令在里面。
裴寻呼吸微微顿了顿,也许是离得太近,他瞧见了那双眼里藏着隐晦不明的笑。
许薄言五官生得棱角分明,线条并不柔和,鼻梁停拨,眼角像用画笔勾勒出来的,很有男人味的长相。但因为是单眼皮,就给人一种无声无形的压迫。
裴寻吞咽口唾沫,愣愣地看着他。
突然有种并不是自己招惹了眼前这个男人,而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盯上了的错觉。
尤其是许薄言朝自己笑的时候。
有种危险的迷人。
裴寻呼吸有些不顺,一股紧张感袭来,小声:我又不是故意传染给你的。
许薄言睁眼说瞎话:可我感冒了呀。
灼热的气息落下来。
裴寻手指下意识抓住许薄言的大腿,隔着布料都能清晰感觉腿部的肌肉力量,这种力量和体型悬殊让他不得不示弱:对不起,我不该舔你,把口水留在你身上让你也感冒了。
倒挺能屈能伸。
许薄言笑,目光落在他嫣红的唇瓣上。
也就一瞬间,许薄言心念一动,突然想感受一下含珠唇的触感。
应该很适合含住亵玩,玩到充血后,会变得鲜艳欲滴,像朵小玫瑰。
但一想到两片唇瓣以后会被其他的男人咬住,吸吮,许薄言莫名感到有些烦躁,腿不由收紧。裴寻不知道许薄言在想什么,只感觉腰忽然被挤得疼。
他喉咙下意识发出一声娇腻音节,又挣脱不了,像只被网住的雀。
许薄言不言不发,垂眸冷冷看着。
裴寻几番未果,有些赌气地瞪他,瞥见男人脸上未来得及收拢的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逗弄了。
裴寻气:许薄言。
许薄言挑眉,故作不知:嗯?
你的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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