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加入冉教了,是自己人,这种迎新仪式,难道不应该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吗?
夏油杰挑眉:拖冉教下水?嗯?
白兰杰索:
好吧,对方这是记仇了。
噼里啪啦!轰隆咔嚓!
传说中用符文重重加固的道场连连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其中夹杂着某人毫不掺水分的惨呼声,更有围观人群满含愤怒的咆哮。
住手!放开白兰大人!!
铿!这是日轮刀出鞘的声音。
让他来。夏油杰的声音隐带轻松笑意,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我一个人就够了,缘一你拿好我的衣服。
白拍手啊!
白兰大人!!可恶,开匣!出来吧,迅猛龙!!
砰!
不,迅猛龙!桔梗惨叫一声,你可是最凶猛的猎食者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还出来吧皮卡丘呢。夏油杰笑盈盈地说着,说话间,他脚踩住迅猛龙的脑袋,一手提住桔梗的后衣领,头朝下,将人猛地掼向地面。
轰!
整个道场似乎都跟着震了三震。
迅猛龙的身体分散成了紫色的云之炎,飞快地钻回到桔梗挂在腰上的匣兵器中。
被打得鼻青又脸肿的白兰杰索默默转头看向攀在自己肩膀上的匣兵器白龙,浅紫色的人眼对上白龙圆滚滚的金色竖瞳,一时间就陷入了沉默。
诶,你的匣兵器是龙啊。夏油杰松开因那头铁一击而直接陷入了昏迷的桔梗,深紫色的凤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兰杰索肩膀上的大空之白龙,面上依旧带着笑,温和地道:说起来,我也有一条龙呢。
白兰杰索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很喜欢拿世界当游戏场,但这种一面倒挨揍的游戏,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教、教主大人,我觉得
不,夏油大人不觉得。
我来试试你白龙的硬度吧。
轰!!
围观这场迎新仪式的众人:
忽、忽然觉得,夏油大人平时对我们真的很温柔了。祢木利久扯了扯嘴角,有些艰难地说道。
杰本来就很温柔。抱着羽织观战的缘一沉声开口,这还用说吗,他家杰就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
祢木利久恍惚中不断点头,对,没错。要不是白兰杰索不怀好意,想要拉冉教下水,夏油大人也不会拿出游云来揍人了。
总结一下:他活该!
***
横滨暴雨,已经一连下了两日。
六月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对于横滨这个港口城市算是稀疏平常,生活在横滨的居民一开始并没有多在意。
只是,随着雨势半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生活在横滨的人不免有些心慌。
这鬼天气。武装侦探社中,社医与谢野晶子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幕,有些忧心地道:再这么下去,别的地方还好说,擂钵街那边恐怕不好了。
擂钵街是横滨人下意识回避却无法回避的巨大疤痕。
差不多十一年前,异能世界大战末期,横滨租界原本的军事研究基地中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那一场大爆炸直接炸出了一个直径两千米的擂钵状深坑,近三十万人死在了那场爆炸带来的黑红色火焰中。
那是无数人的梦魇。
那个擂钵深坑太大太广,将它填平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太高,本该为市民创造福祉的政府选择无视那个擂钵深坑。渐渐地,无家可归的人在那里聚集,擅自建立起了街道,没多久,那里就成了擂钵街。
政府选择无视的地方,黑暗肆意滋生的地方。
可以说,横滨不少极道组织的新血就来自于擂钵街。
生活在擂钵街的人,只要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就会拼了命地活下去。对于极道组织而言,从擂钵街出来的人,实在是再好用不过的廉价炮灰。
只有极少数从擂钵街走出来的人真正混出了名堂。
因为牵扯到了太多的势力和利益,以至于到了现在,政府不得不继续选择无视。
平日天气正常的时候还好一些,横滨一旦出现极端天气,擂钵街首当其冲。
暴雨之下,横滨绝大部分地方只是积水,而擂钵街下方的部位,则完全称得上淹没。而政府的救援,怎么可能抵达到一个他们看不到的街道呢。
正忧心忡忡的时候,暗沉的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照亮了这座被乌云与大雨所笼罩的城市。
轰隆!
哗啦啦
骤然加大的雨势让生活在横滨的人为之心慌。如果说前两天还只是下雨,那么现在,天空这是在漏水。
水正源源不断地从天空向横滨倾倒,积水的速度远远高于城市排水系统的运行速度。拍打在海岸堤坝上的巨浪一下比一下更高,一下比一下更凶猛,仿佛海神发怒,要将整个横滨拍打成碎片,卷入无尽的海底。
第115章 他们的世界25
眼见着雨势没有停歇的迹象, 政府拉响了避难警报。
乱步大人讨厌这样的雨天!新干线出站口,江户川乱步盯着路面上的积水,啊啊啊, 不想下脚, 鞋子会湿。打伞没用,狂风会将雨水吹到伞下,照样湿一身。不想穿雨衣,因为雨衣罩在皮肤上的感觉非常糟糕, 又湿又热。
福泽谕吉拍了拍江户川乱步的脑袋, 一直以来严肃的脸上隐隐露出忧虑的表情来。
擂钵街那边, 可能不会好。
哗啦。
一辆轿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下,露出织田作之助明明挺帅气就莫名显得木讷的脸。
社长, 乱步先生,欢迎回来。
这样的大雨天, 不管是什么出行方式都不太安全,但对于有着异能力「天衣无缝」的织田作之助而言, 逢凶化吉是他从小到大养出来的本能。
织田作之助神情严肃地开着车。
等等, 织田, 你将车往滨海路那边开。上车后一直隔着车窗看向外面的江户川乱步忽然道。
织田作之助毫不犹豫地打方向盘, 即使避难警报声已经响彻整个横滨, 滨海公路已经成了危险地带,出于对名侦探绝对的信任,他还是开着车往危险的地方跑,直到被政府部门安排的人员阻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