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颐景拿起来，放在手中转着，“的确，当初好心救你，却是被人从背后捅刀。这酒水，弟弟可是不敢喝的。”
贺霆坚轻笑，“不喝也好。”说完，自己拿过来喝了。
“这么多年，本王这么多年都没有像是这几日的晚上一样睡的踏踏实实了。”
从开始布局开始，他就是一件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回退，只能前进，不成功便成仁。
“你为何……”
“为何要造反？想必我之前也是说过了，心中不服，你当真觉得贺霆昭就是一个好人吗？”贺霆坚冷笑，“若不是当年太上皇保了我们，我们根本活不下来……”
贺颐景抬起头，这是第二次听到了，不过和沐老爷子说的不一样，这的太上皇是保护了所有的皇子。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贺霆坚突然咳嗽，口吐鲜血。
“五哥！”
贺霆坚伸手，“不用了，我已经早早就服下了毒药，原本还以为等不到你呢，这一世是本王失败了，不过，本王也不会放弃了，九弟，若是可能，早早离开了京中吧……咳咳咳，这是五哥还你的人情了。”
贺霆坚说完几乎是要瘫在桌子上，贺颐景伸手按着脉搏，良久，放下，此时贺霆坚已经没有了声音。
贺霆坚死了，宁愿自杀也是不愿意被抓，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贺霆坚这么说，这件事或许要去问问慎王几人了。
“扶风！”
扶风进来，低头待命。
“将……”贺颐景看着贺霆坚，“将泽东王好好收敛，带回京中。”
漫天的大雪，贺颐景走人雪中。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之前不曾怀疑的东西，现在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贺霆坚最后那一句话是意思，离开京中？
曹华田早早等在了山坳外面，看着扶风后面的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尸体出来，低着头上前，“王爷，这……”
“泽东王畏罪服毒了。”贺颐景看着周围，“你们的人在这里说话，这里就没什么动静了吗？”
按照道理来说这里人应该是不少，曹华田点头，“属下在这里布下了眼线和防线，想必泽东王也是知道，这样的大雪天根本不能找到救援，所以才……”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了，贺颐景一手捏着指尖，“贺霆坚没有带这么多人出门，来江南一定是有目的，好好查一查他们来江南是为了什么。”
曹华田领命，跟着贺颐景步行下山。
江南大街上因为暴雪的天气，也是行人少了很多，“之前京中来消息了，说是粮仓的时候已经上报了皇上，皇上命令太子殿下和钱敏丞相共同彻查。”
“倒是精明了。”贺颐景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钱敏看似是忠于顺庆帝，但是背后就是一个老狐狸到底是帮谁的还说不准，而太子……
呵呵，顺庆帝这番倒是看着像是特别重视了太子了，怕是又有考量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