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刀皱眉，莫利的语气充满了尖酸刻薄，这一刻，他在莫利的语气里面真的感受到了被自己的恨意，被自己最亲近的伙伴用这种语气，莫文刀觉得很是恍惚。
“你的出现，我所有一切都是毁掉了，所有人都是只看见了你的好，你是莫家军未来的少主，你是将军的儿子，而我只是一个仆从的儿子，我就注定成为你一辈子的影子吗？”
“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些，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是我的什么影子，你就是你！”
莫文刀心寒，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莫利的眼中是这个样子的。
莫利冷笑，“你把我当人，那为何不让美玉嫁给我？”
莫文刀一愣，全身一震，“你对美玉？”
莫利苦笑，“你不知道？”
莫文刀摇头，他从来不知道莫利喜欢美玉。
莫利摇着头，“如今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了。寒毒是我下的。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你这些东西是给谁的。”
莫利嘲讽的笑着，看着莫文刀，“想要你的自己人，可是多着呢，你不是要回去京中吗，你自己去查啊，我只知道那人是京中莫家之人，具体是谁，我不关心。”
“寒毒也是他给的？”
莫利承认了，他甚至都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因为莫利也是恨着莫文刀，利用了莫文刀的信任，成为了那一把尖刀。
“你走吧。”
莫利一愣，看着莫文刀，脸上是真的带着惊讶，“你……你要我就这么走了？”
莫文刀抬起头，看着莫利，“你我多年相识，你多次在战场上救下我，若是你真的要我死，完全可以在战场上弃我不顾就可以了，可是你还是救我回来，我记得你背上的那一刀，记得你四肢的各个伤势，上面有多少是为了替我挡刀，你走吧，这是最后的你我之间的情义了。”
这是莫文刀早早就想好了，他不会去让莫利怎么样，这么多年的情义就这么两清吧。
莫文刀站起身，走到门口，“我最后问你一件事，当年……当年我小妹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莫利皱眉，“不知道。”
最后莫文刀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莫利紧紧握拳，然后松开，又是紧紧握拳，他站起身，沉默着走到了书桌上，拿开了刚刚的书本，看着上面写了一半的密信，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内容，自嘲的笑着。
原来……原来，只有自己还是这么耿耿于怀，他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燃烧。
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那么多年的嫉妒，那么多年的挣扎，那么多年反复愧疚和嫉妒，都结束了。
莫利甚至觉得自己是解脱了。
只是莫美玉……自己再也见不到莫美玉了。
莫美玉也是知道自己大哥去找莫利的，她一直等在自己门口，看到大哥回来，她甚至还带着一丝期望，“大哥，利大哥怎么说？”
莫文刀看着莫美玉，沉默着摇头。
莫美玉眼中的光亮按下去了，之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和自己大哥一样希望这个是假的。
“为什么？”
莫文刀摇头，“无须多问了。”
“那对面是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