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纵身跳过窗,低头看着窗外的痕迹。
“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只有一人离开的脚印,你家主子必定是自己离开!”
廉清倏而跃入屋子,一把抓住随从的衣领,“老实交代,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随从瞪眼,“小人不知!我家主子病的重,根本不可能……”
“病了?怎的没有见你们熬药?病了请得哪家大夫?叫大夫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那么身高体壮,生的是何种急病?”廉清沉脸喝问。
随从被他问的张口结舌,“没,没请大夫……”
“病的那么重,你们却连大夫都不请,是打量着要让你家主人病死吗?”廉清冷笑,“我看你还是与我走一趟吧!”
随从吓的连声惊叫,为自己抱屈。
廉清眉头紧锁,尚且不甘心的让人搜查了整个客栈,连客栈近旁的诸多小巷都查遍了。
倘若颜钧真的是病了,应该走不了太远吧?
可搜遍了客栈附近,却一无所获。
没有圣上旨意,他不能大肆搜查京都,只怕会引起民心不安,京都动荡。
廉清只好押了颜家的随从回宫复命。
“不见了?”陆锦棠闻讯立即从凤栖宫里赶回御书房。
“是,下官去迟一步。地上的血迹都还未干涸,人应当是受了内伤,离开不久。”廉清垂眸说道。
陆锦棠皱眉抿唇,“受了内伤?何人把他打伤的?”
“这倒没有听说,下官询问了客栈的掌柜及小二,皆说未曾听闻有人打斗。”廉清说,“他的随从只说是病,未曾说受伤。”
“他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秦云璋缓声说道,“锦棠如此防备他,看来他也防备着我们呢。”
陆锦棠看了秦云璋一眼,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打草惊蛇了。
她与秦云璋算是在明,而颜钧不过是个胡商,随时都可以由明转暗。
如今他这么藏了起来,想找到他这么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大海捞针。
“他是胡人,长相与夜朝人不同,不如发榜缉拿他,他不是要藏起来吗?就让他东躲西藏如果过街老鼠,看他还如何的兴风作浪!”陆锦棠握拳说道。
秦云璋还未置一词,却有太监在殿外禀报。
“何事禀奏?”秦云璋握了握她的手,叫她稍安勿躁。
太监送来的,却是鸿胪寺丞递上来的拜帖。
“鸿胪寺丞言,西域月氏派使臣来访。”太监呈着异国拜帖,扬声禀奏。
秦云璋将拜帖接过来翻看,原来是月氏一国,听闻了他的各种改革举措,月氏大感好奇,希望能派使臣来了解,并进一步建立邦交关系。
月氏言语用词很是客气。
秦云璋翻看完,尚未批复。
又有太监来禀,竟也是鸿胪寺丞送来的异国拜帖。
隔不多时,再有拜帖……
西域诸国诸部,竟不约而同的向大夜朝释放了友好之意,愿派使臣来夜朝学习观摩,增进了解,也表示欢迎大夜朝的使臣出访本国,愿不惜代价保证使臣安危。
“夜朝在西域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圣上减轻赋税,改革旧政之后,大夜朝的国力日渐强盛,西域诸部,有归拢之意。”廉清拱手说道。
陆锦棠却皱起眉头,“这会不会是颜钧的诡计?”
“娘娘怎么何事都能与一个胡商联系在一起?”廉清却突然面色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