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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0)(2 / 2)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商君凛没回来,想来这次的事不小。

慕汐,你去问问外面的人,京城最近有没有哪里有异常。

是。

沈郁养在庄子上的人经过一年时间的调教,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查一点不被人刻意隐瞒的消息很容易。

等消息的这段时间,沈郁无事可做,干脆去了小书房,拿出纸笔,根据前世的印象写出未来会发生的事。

一个个事件罗列在纸上,沈郁手指抵着额头,试图从这些事件里找出能和今日之事联系起来的。

半晌过去,沈郁将纸折起来,放到烛光上一点点燃尽。

这种事关未来的东西,沈郁不肯能留下。

从小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气放晴,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为寒冷冬天带来一丝暖意。

沈郁走到阳光下,微微眯了眯眼。

仔细想想,今天的事并非突然,越王被抓,商君凛一直将人关在牢里不处置,为的就是钓出他背后的所有势力,如今他们虽然抓了不少隐藏在越王背后的势力,但为首的人依然毫无线索。

如此庞大的势力,背后肯定有人操控,一日不找出操控者,便一日无法彻底安心,这些突然出现在京城外的势力,很有可能是为了越王来的。

商君凛回来后,证实了沈郁心中所想。

这些人行踪不定,像是突然出现,但禁军还是发现了他们与之前那些的人部分共同点,现在越王被关在刑部大牢,这些人的活动痕迹也围绕刑部大牢展开,目标多半是越王。

商君凛解下披风,走到沈郁身边坐下。

阿郁在自己下棋?

沈郁面前,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厮杀激烈,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会以一子之差落败。

沈郁落下白子,白子瞬间以绝对优势压了黑子一头。

沈郁没有再落黑子,而是看着棋盘,问:陛下觉得谁能胜?

看情形,白子胜的可能很大,黑子被重重包围,已无路可退。

只是看起来,若我想,黑子能翻盘,真正取决谁胜利的,不是黑子也不是白子,而是我这个下棋的人,不是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说,自己是执棋者?

京城外。

训练有素身穿统一服饰的黑衣人隐藏在暗处,禁军首领带着属下悄悄进入黑衣人藏身的地界,不管这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被他们发现了,就留在这里吧。

一场无声的厮杀在人迹罕至的林间展开,浓重的血腥味引来山林深处的野兽,它们试图接近,拖走可口食物,还未靠近就被杀伐之气逼得步步后退。

天色渐渐暗了,林子里的动静渐消,禁军首领以剑撑地,空出的手抹了把脸上的血。

看看有没有活口,顺便查查四周,别让人溜了。

是,大人。

收拾好一切,禁军首领进宫复命。

遗憾的是这一批被派出来的人都是死士,在禁军手里全军覆没,没法问出有用的消息。

既然有第一批在京城周围活动的,势必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商君凛特意调了一支军队,守在京城外,一旦发现不对,无需上报,直接动手。

各地都在严查,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沈郁面前,放着一张大桓舆图,舆图上,被标出了很多红色记号,这些地方都是叛军出现过的。

顾淮奉命带兵在外清剿叛军残存力量,如今已经剿灭了好几处,效果显著。

商君凛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舆图上,其余红色标记都能看出彼此之间的联系,唯独出现在京城附近的,与其他任何一处都没有联系,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朕也不知,除了第一天,后来再也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踪迹,刑部那边朕也派人看着,没发现可疑人物。

陛下将京城外的那些人撤了吧,一直放他们在外面晃悠,幕后之人想做什么也只能干看着。

商君凛转头看向沈郁,两人目光相对,沈郁眨了下眼。

商君凛收回目光:好。

京城的百姓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经常在周围巡逻的禁军不见了,心思细的人甚至发现,一直在城外徘徊的士兵也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街上的巡逻多了,今天又突然没了?

可能是上面觉得已经没危险了?

别说,巡逻多的时候,小偷都少了,往年这个时间,几乎每日都有小偷被送往衙门,今年没发生几起吧。

你不说我都没发觉,还真是这样。

朝廷不透露,百姓对外面发生的事并不了解,在他们的印象里,叛贼头子越王已经被抓,其手下势力也被瓦解,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今年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朝廷不可能事事都告诉百姓,很多都是选择性刊登在民报上,有些不适合说出来的,不会出现在民报上。

肃北。

临近年关,江怀清处理完林原的事,回到肃北。

这个年和去年一样,他是和江怀清一起过的,他们这批来肃北的官员有不少年纪轻的,加上来的时间不久,没带家眷的索性提出来大家一起过年。

身在异乡,聚在一起过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好。

提前好几天的时候,肃北官府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事宜,这是他们在这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们踏上征程的第一年,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在这个时间,所有人的关系都很融洽。

很平常的一天,贺承宇打算叫上江怀清去外面走走,肃北的习俗和京城不太一样,过年前,会开一场大集市,百姓们会将囤积了一年的物资拿出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热闹。

方嘉怡带着人出门了,其他官员也叫上了关系好的一同出门,他们不一定要买什么,单纯凑个热闹也是好的。

有人邀请贺承宇,被他拒绝了,他早与江怀清商量好了要一起出门。

发出邀请的人打趣他:又是和江大人有约?

贺承宇但笑不语。

就知道是这样,那人小声嘟囔,要不是知道你们的身份,大家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兄弟了,亲兄弟都没你们这么黏糊的。

我与怀清一见如故,如今远在肃北,自然要多相互照拂一些。

知道你们关系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回再约。说完,几人相携离开。

贺承宇打理好自己,等了半天,没等到江怀清出来,只好去敲门。

怀清,时辰到了,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身体不舒服,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门被打开了一小道缝,江怀清从里探出头来:没有不舒服,但是发生一点事,承宇兄进来再说吧。

贺承宇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江怀清,见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没其他问题,稍稍放下心。

怎么了?

再去和承宇兄说的事,我恐怕无法做到了,江怀清走到桌边坐下,我要离开肃北了。

陛下要召你回去?不知怎的,贺承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江怀清捏着杯子,目光有些许茫然,陛下派了新的任务给我。

密令下达的时候,商君凛没把话说死,他给了江怀清拒绝的余地,这一去风险颇大,同样的,若是事成,收获绝对不小,以江怀清的身世背景,若不是商君凛有意栽培,他想在朝中熬出头,没个十几二十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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