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
正月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京城里都无甚大事。
朝中百官按部就班地处理朝政,京城大街小巷也热闹起来。
眼瞧着这京城的天气一日暖过一日,街头巷尾的人都是免不了说一句今年的春闱考试就要到了。
“不说王家那姑娘今年会参加么?怎么样,你们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闲来无事在茶馆中喝茶的几个人忍不住议论。
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着灰黑长裤的汉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清淡的茶水,才说:“我家阿姐就在王家当差,我听阿姐说啊,那王家姑娘可是没日没夜的掌灯夜读,瞧着样子,像是必要考中一般。”
“真的还是假的?”立刻就有人不信了,“莫不是你家阿姐只瞧见窗户上的一道影子,说不定啊,那王家姑娘不是在看书,只不过是对着窗户发呆,眼看着春闱考试越来越近,吓得她睡不着觉吧!”
隔壁桌一个汉子也说:“俺也觉得王家姑娘要参加春闱这事儿怕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不过,这影响着实太不好了。俺听人说,住在俺隔壁街口的方家,也有位姑娘说要参加春闱考试。这不是闹着玩儿么!”
“就是就是!”
从除夕宴之后,到如今都快三月了,这么久的时间,整个京城的百姓大多对王诗韵的这个提议还是感到很不理解的。
尤其是许多男子,瞧着原来那些自己一点也看不上眼的姑娘,捧着一本书日夜攻读的样子,越发觉得,本属于他们才能有的参加科举的资格,莫名间就被这些本来只能依附于他们的女子给分了去。
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