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倾把金牌放在茶桌上,不卑不亢拱手道:“江老板抬爱,傅某只是一个伶人,恐消受不起。”
江月犀的眼神只顾打量傅兰倾,啧啧,真是看不够。这声音听着如六月饮雪水一般,清凌凌凉丝丝的往心里淌,也是听不够。
她把烟袋杆交给一旁的江枫儿,站起身道,“你平常的样子,可比不扮上更得我的心啊。”
傅兰倾眼神一凛,抬眼看这个女人,眉眼如画眼神似猫,那种灵动和小巧像极了他三师傅烧的那些瓷人儿。可是美艳又怎样,他傅兰倾身为男子,最讨厌那些只痴迷他皮相却不懂戏的人,这个阔遗孀,很显然就是那种人。
满眼的清冷,傅兰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江老板抬举了。”
江月犀是什么人,他的眼神和小情绪都被她收在眼底,可也不说什么,伸手把金牌拿起,咂么一下唇道:“也是,我还是孟浪了些,这样,我明天准备了东西再来过。到时候江老板可不许像现在这样,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傅兰倾不知她什么意思,正狐疑,江月犀的小手蓦地袭来,在他面庞上轻轻一捏。
“真是个妙人儿,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丢给他一个热呼呼的暧昧眼神,转身离开了。
——“从今天开始,顾老板的戏,我江月犀全包了!”
戏院大门缓缓关上,那个女人嚣张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可傅兰倾的眼神却越发愤怒。他抹了把自己的脸,这个色女人!
夜色降临,傅兰倾正在房内准备换衣服,吴秋儿端着茶盏来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