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的眼里难得落寞,“今早德信钱庄的老板刚吞子弹自杀了,前几天他还跟我打牌呢。唉,穷人可怜,大多是冻死病死,可这些人,大多是自己了解自己,也说不上是谁更可怜了。”
傅兰倾不太懂那些上流社会人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些沉重,他突然问:“那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吧。”
江月犀回头看看他,“当然。”
“那我能把这些卖了换钱吗?”傅兰倾问。
“你需要钱吗?干吗用?”江月犀问。
“你不用管。”傅兰倾说,然后把箱子盖上推到一边,想着这世道这些东西又不好卖,回头看看自己媳妇,“哎,你们江家不是开当铺吗,这些东西都当的话多少钱?”
江月犀倚在桌子上看他,“我自己的男人,在我的当铺里当东西,你是要给我招笑话吗?你到底要钱想干吗,我们又不是没钱。”
“那是你的钱,难道给我用吗?”傅兰倾没好气地说。
“说说干什么用,又没说不给。”江月犀说。
傅兰倾想了想,还是说:“临水城死了很多百姓,无法掩埋很多都烂在了水里,导致瘟疫横行,我想寄些钱给当地的棺椁业老板,让他们把尸体捞出来埋一埋,顺便运点药过去,当地的药铺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