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啊。”傅兰倾对司机说,然后不满的看了眼江月犀,“上个车也这么慢。”
“遇到了几个熟人,”江月犀说,又解释道,“刚才那个是吻手礼,人家外国的礼仪呢。”
“我知道,”傅兰倾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然后继续道,“但是那个人又不是外国人,搞这套做什么,我最看不惯崇洋媚外。”
“人家是留过洋的嘛。”江月犀说。
“我有个师父也是洋人,但我也没见谁就亲手。”傅兰倾还是硬邦邦地道。
江月犀抿嘴一笑,抱着他胳膊说:“可我刚才还想,也做几身洋装来穿,今后咱们可以常到这儿跳舞,我发现你跳的还不错哎。”
“你饶了我吧,累死了。”傅兰倾说,僵硬的身子却因为她的依偎而有些软化。
江月犀也打了个哈欠,“我也觉得累了,那我们回去休息吧,你吃了药睡一会儿,我让唐掌柜他们把账本送来,在家陪你。”
傅兰倾却觉得自己未必睡得着,回到江府后,他定定的坐在卧房椅子上,不说也不笑,心里沉沉的。
“怎么了,老是绷着脸,你说回去就回去了,还不高兴?”江月犀过来说,一边小心的帮他脱下大衣,抱着他的衣服蹲下来看着他,“说说嘛,又是为了什么?”
傅兰倾心里找不到答案,看了眼她,还是说出来:“我在想你的话,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鸾越还有什么救啊,到处都是云正锋那样的军阀,城里都是像风陆城县长那样的人,最后受苦的只有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