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挺委屈,她看来挺完美的钟辰,最后竟然给江舒柳生挑出那么多的毛病,说到最后甚至有点看不起江月犀的眼光来,还说钟辰面相不好。
难道我眼光真的很差吗,还是我容易满足?江月犀不太高兴的把照片抛在桌子上然后上床睡觉,想了想,她起来把灯灭了,她才不给傅兰倾留灯呢。
半睡半醒间,感觉像有什么在她腰间游走,蛇一般,她猛地醒了,浑身一颤伸手去抓枕头下的匕首。
“怎么了?”
低低的男声带着热气呼在她的耳旁,不算全黑的黑暗中,他的轮廓渐渐清晰。
“你,你干吗?”江月犀气恼地问,身体肌肉还不能完全放松。
“我回来晚了,怕吵醒你就没开灯,你放心,我去洗过了。”傅兰倾低声说,江月犀甚至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听过他这么温柔的说话。
“你怎么睡这里?”江月犀拽紧了自己的被子,他还没进被子里,但是躺在床边。
傅兰倾没说话,江月犀推推他,“你到外面去睡,枫儿给你铺好床了。”
“……我等你睡了再走。”他不甚认真地说,又把她腰间的手环紧了一些。
江月犀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把匕首重新放回去躺好,她挨着他很舒适,却故意表现出很不舒服的样子,很大幅度的翻了个身,傅兰倾只是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盖好,很随便似的说:“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个屋子里有小孩的哭声,是谁啊?”
“佑丰哭了?”江月犀转过头,“什么时候?”
“就刚才。”傅兰倾说,“佑丰是谁?”
“寒浦的大少爷,”江月犀说,有点放心不下了,“是换了地方睡不好还是不舒服啊……他是怎么哭的?”
“孩子的哭不一样吗?”傅兰倾有些愣地问。
“当然啊,有的是睡醒了那种哭,带着瞌睡的,有的是不舒服那种哭,带着痛苦的。”江月犀没好气地说,然后觉得心里惦记着彻底睡不着了。
傅兰倾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他没回想出来,江月犀不太高兴,她翻来覆去,甚至想出去看看。
傅兰倾突然起来了,江月犀以为他要回去睡了,负气的把被子又盖好,说什么等她睡了再走,原来这句话都不算话。
可她分明又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他进来,带着外面的凉意他躺在床边又揽住她,吸了下鼻子说:“是睡醒了想吃奶那种哭。”
江月犀回头看了一眼,“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他哭着哭着又睡着了,而且我问奶妈了。”傅兰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