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的后院因为江舒柳,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可前院已经春意盎然,傅兰倾完全沉浸在春天的气息里,甚至有些自私的没去管旁人的情绪。他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江舒柳的院子里,江舒柳更推开窗户就看见了他,如同第一次那般他站在桃林里,只是脸上的神情已经比第一次见时暖了很多,他仔细看了看,折了枝桃枝就又走了。一边心里还想着,等这里的花彻底开了,他就采些做桃花酿。
唉,这个惜花人到底是也不存在了。
江月犀刚披衣坐起来拿出烟袋,傅兰倾就举着桃枝进来,带进一阵寒风。
江月犀拽了拽肩上的衣服,“你把门关好,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傅兰倾变戏法似的把桃枝晃来晃去,最后满屋子找花瓶插上。
“现在还是花骨朵,过两天就开了。”最后找了个大的青花瓷瓶,他装了些水插上说。端详了一阵,回头看江月犀,“要不待会儿你梳头的时候我给你簪在头上一朵吧,这有半开的,你也带些春意出门。”
“我不要,”江月犀兴趣缺缺,“我不喜欢那粉的,之前红梅还好些。”
傅兰倾走过去坐在床沿,用手捏了下她的脸,“不喜欢粉的,可你的脸就粉灼灼的。”
“嘶,凉。”江月犀打开他的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受不了了,那身上呢?”
傅兰倾坏坏的把手游进被子里,被江月犀用眼袋在头上敲了一下。
“讨厌,别闹了,舒柳这几天不开心呢,你还那么能疯,你今后不要摘她的桃花,她可宝贝呢。”江月犀无奈地说,又撅起嘴,“就因为佑丰送回去了,你就这么开心,佑丰多可人啊,就你不喜欢。”
“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早晚也能生,那个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傅兰倾整着衣领站起来,又补了一句,“也是啊,他有那样的父亲,自然也是那个样。”
江月犀突然问:“那个木材的事寒蒲是不是没答应你,要不我给你找别的渠道看看。”
听到这儿傅兰倾也蹙了蹙眉,学校工地上的可用木材马上就没了,他最近也在为这个事跑,甚至告诉段瑞宁让他亲自去找江寒浦,但到现在还是没结果,江寒浦这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用了,总能想出办法的。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鸾越找不出合用的木头给我。”傅兰倾说。
找得着是一定找得着的,问题是你要会谈判啊,江月犀在心里想。要她说傅兰倾对谈判就是太正直了,明明身后就是常宁军,都不知道靠武力施压,换做她,有钱有枪什么办不到,可问题就是她不能出门,江家自己的生意她都忙不过来。跟傅兰倾说吧,他又别别扭扭地说自己是强盗思想,好吧,那她不做强盗,就看着他头大好了。
“要不我去跟寒浦说,我毕竟是江家的主母……”
“你不许去。”傅兰倾猛地回头道,吓了江月犀一跳。
正在这时,枫儿在门外轻声道:“夫人,大少爷来了,哎大少爷……”
她说完江寒浦已经伸手推开了门,迎面却是傅兰倾。
“你干什么?”傅兰倾一脸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