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却大大的出乎了程玉容的意料,这些女眷在她还没有表示态度的时候,就对江月犀十分亲热了,袁豹的妻子感谢江月犀给她送来的料子和国外的香粉,某书记的夫人又跟江月犀说明天还去她家打牌,某局长的夫人又问江月犀晚上要不要一块儿去听戏。
还有一部分夫人,和江月犀言语不用太亲密,可看眼神就比其他人关系要近,她们就是和常宁军势力联姻过来的人,是江月犀给她们做的媒,过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江月犀算是个自己人了。
这些联姻的女人倒还罢了,程玉容吃惊的是那些原本在南珠一带的家眷,她们都是随自己丈夫来的,到风陆城不过也就几个月,可是倒好像跟江月犀认识了好些年一样。江月犀是什么时候开始结交她们的?
想了想,她有点明白了,自己和丈夫刚来的时候江月犀为他们布置一切,并且亲自登门拜访,说实话,如果不是忌惮江月犀,江月犀的举动确实挺暖人心的,这些刚到风陆城来的女眷们想必也受到了江月犀这样的款待,是江月犀让她们能立刻适应并感受到这个地方的温暖,所以她们才那么熟。
这也罢了,那个财务部长的夫人沈明辉是个知识女性,带着金丝眼镜穿着洋装,一本正经又高傲的样子连对自己都没怎么搭理,可是和江月犀头抵着头却能窃窃私语好一阵。她们俩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整个交际场都失控了,程玉容的心里凉凉的,她自认自己足够优雅足够气派,怎么还会输给江月犀呢?当然,这些人是很尊敬她,可她们明显更愿意和江月犀交流,那是一种亲热的表示,就连那个沈明辉也是。
大家自由的在客厅谈天时,程玉容故意从沈明辉和江月犀身边经过,想知道她们在谈什么。
“我也明白总统的苦心,可把钱现在就全用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有些冲动,我们现在顾不上那么长远的计划,眼前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加的紧急,建设也分先后你说对吗月犀。唉,我跟别人说又怕他们觉得我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那些男人意气起来根本不能理解这些。”沈明辉叹口气说。
“我不理解也得理解,我现在最敏感的就是花钱。”江月犀无奈的衔了下没有装烟的烟袋杆,这里人多她不便抽。
“没错,可是我一说他们肯定会说我说丧气话,男人总愿意别人说他的事业万年永固,唉,月犀你有机会跟总统提一下吧……”
程玉容的脑子“嗡”的一声,醋意险些让她连最基本的风度都不想顾了。
什么?让江月犀去劝段瑞宁,那是她的丈夫,她才是总统夫人!可沈明辉却求江月犀去劝段瑞宁,她把自己放在哪里?
程玉容气的不行,她只记得自己是总统夫人,而忘了自己的男人是总统,她只记得有人要借别的女人去向丈夫进言,却忘了人家谈论的事情自己一点也不明白。
江月犀摇了摇头,“你是女人难道我不是,再说我又不是官,怎么好去说。”
沈明辉扬扬眉,“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脑子明白,你不去说,到时候没钱反正我也是朝你要钱,吃的是你又不是我。”
江月犀放下烟袋,“你们读过书的怎么也这么说话?”
沈明辉笑了,“我们读过书的可以当然可以美化要钱的理由,不过要钱就是要钱嘛,不这么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