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德的壮大终于还是引起了段瑞宁的担心,他心中的蓝图本来就不止整个北方和南珠一带,和安庆德总有一战,只是如今的常宁军刚稳定了统辖地区,实在不适合立刻就打仗。
好在他并没有担心多久,一个选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南方大军阀柳之源向他伸出了结盟之手,而结盟的手段之一,就是联姻。只是柳之源的女儿可不是随便嫁个臣子就可以的,信里明确表明,如果要嫁只能是嫁给段瑞宁,而且不是做妾,要两头大。
可目前来说,这是最稳妥的一个办法,安庆德如果敢对任何一方伸手,段瑞宁和柳之源两头夹击就可以让他受不了,柳之源本也可以联合安庆德,只是他看不上安庆德这种草莽。
联姻的方案除了对程玉容有些不公,其他人的利益都可以得到保障。表面来看就是对段瑞宁也是如此——他毕竟还没有儿子。
程玉容此刻也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支持了,她如果不答应就是不把大众的利益放在最前,简直就不配做总统夫人,眼下似乎只有高风亮节这一条路。为此她这几天都是哭红了眼,当初以为躲过了小妾风波趾高气扬,如今来了个要跟她平起平坐的。这时候程玉容又想起江月犀来了,虽然没脸,但为了之后的幸福她还是找来江月犀,肿着一双眼睛指望江月犀能帮自己。
可这次,江月犀只含着烟嘴沉默,不是她记仇,而是目前来说她不便为了帮程玉容而让整个统辖地区陷入危险之中,孰轻孰重她也知道。
程玉容绝了望,她也顾不得面子,直接问江月犀,“那个柳之源的女儿听说是家中独女,娘家又如此势大,你说她会跟我好好相处吗?”
江月犀真有点看不上程玉容了,这女人是得点势就想摆架子,一遇威胁又耸又软,一副等着人家来欺负的样子。
“总统是个念旧的人,娶她也是无奈,不会不顾夫人的。而且这时候难堪的应该是总统,夫人还是想好怎么安慰丈夫得他的心吧。”江月犀还是给出忠告。
没错,段瑞宁从自封总统的那天起,就把统领的蓝图扩到了整个鸾越,根本不承认其他军阀的势力是正统,如今却要被迫着和其中一个联姻,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程玉容听了江月犀的话,虽然没得到安慰可心里到底是明白了一些,丈夫娶柳之源的女儿已经是不可逆的,而且他也不好受,自己要不失了丈夫的心,只能这时候多加表现了。
“谢谢你,月犀。”程玉容擦着泪,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是我疑心你了,今后,还指望你能帮帮我……。”
“哪里的话。”江月犀笑笑。
“唉,”程玉容叹口气,“月犀,其实你比我幸运,兰倾那个人我了解,他是断不会娶小的……哎?月犀,既然嫣儿那么喜欢你,不如我让她认你做干娘,今后你多来这里走动,我们常说说话。”
程玉容眼中的急切和亲热让江月犀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程玉容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斗不过另一位夫人,向自己示好一是表示暂时休战,二则有抓个智囊在身边的意思。
晚上回去,江月犀跟傅兰倾说了这件事,傅兰倾揽着她低低地说:“哥哥今天也喝醉了,在他来说,娶对方的女儿为妻子,本就是一种妥协。”
江月犀抬起头,“那你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