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镜回过头,看着江舒柳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说什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江舒柳紧紧的握了下秋琴的手,“走……我们走。”
秋琴赶紧招了一个洋车,把江舒柳扶上去,这里车开不进来,还需得把她拉出去才能上车,梅心镜见人走了,摸了摸鼻子似有悔意,最后深深叹了口气离开了。
江舒柳一到家就病了,而且这次病的很重。
其实如果是为了名声她本不用担心,因为当时在市井没人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旁人大多是跟秋琴一样,得出的结论也是梅心镜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子,还把人家气病了。
秋琴回来本来要告状,却被江舒柳拦下了,今天的事她让秋琴谁也别说,只把她买来的东西送去孤儿院,然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一关就是好几天都不出门。眼看着是一点点憔悴下来,第四天,江舒柳的一些朋友过来想在这里聚一聚开茶会,大多都是她救济会里的人,或是以前是救济会的,如今某了职业在别处工作的人。
秋琴本想着这下小姐该开心了,便急急的去通报她,谁知江舒柳闭目靠在床头,只弱弱的说了句,“我没精神,让他们走。”
“啊?”
秋琴一愣,随即疑惑的应了声,出去回话。
可不久就又回来,对江舒柳说:“小姐,他们说十分关心你的病情,想进来看看你再走……”
“让他们滚——”江舒柳突然大声喊了句,把秋琴和门口的刘妈都吓了一跳。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茶盏猛地朝门口摔去,“都给我滚,我谁也不想见!”
她这一声,怕是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所以秋琴又出去回话的时候,来探病的人都讪讪的离开了,没再说什么。
等秋琴再回到房里,却见刘妈正焦急的帮江舒柳顺着气,她像是刚放气的皮球,浑身软绵绵的,眼睛也无力的半闭着,似乎要晕过去。
秋琴不敢再隐瞒了,跑到前院去找江月犀,江月犀晚上才应酬回来,听说后大怒,一定要去找梅心镜闹的他鸡犬不宁,再把他拧来给江舒柳道歉。
要知道未出阁的姑娘,尤其是江舒柳这种自小病弱养在深院的,心眼最是窄,因为旁人几句话就想不开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