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你们学校打招呼,不会让他们放你走的。”江寒浦把那张表格轻飘飘的丢进了废纸篓。
窦春猛地抬起头看他,眼里含着泪,却突然一愣,江寒浦的玉色袍子把他整个人都衬得柔和了几分,虽然玉色也是冷色,可是比以往沉沉的黑色要亲近许多。他没有穿的那么老练时,看起来确实跟她哥哥差不多。
她立刻又收回目光,倔强道:“我一定要去的,你们要是还关着我,或者让我嫁给那个首饰铺的少爷,我就……我就寻死!”
少年人不能激,他们心里都有一口气,这口气让他们浑身充满力量,这口气一旦逆流也可以毁灭他们。
江寒浦的眉毛一点点压下来,在他的目光压迫下窦春感觉浑身都在抖,可仍倔强的挺直腰杆。
“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
一句话,窦春的脊背顿时塌了下来,绝望地看着他。
江寒浦别过脸掸了掸衣服,语调凉薄,“你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窦家的香火也只有你一个人供奉了吧,你却这么不惜命。”
窦春却抬起头道:“可我也是我自己的,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的就是去战场上寻死?”江寒浦眯起眼。
“我是去救人!”窦春立刻说,“谁就是应该死的,大家的命都是一样的,战场上打仗的也有只十几岁的,况且我只是去当医务兵。”
江寒浦不再听她说,只是打开衣柜拿出一个蚕沙枕头,看来他是来这边午睡的。
窦春跟过去激动地拉住他手臂,“你不能只把我当成我母亲的女儿,觉得对得起她就行了,我是我自己,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恶需要尊重,我就要去做医务兵!”
“放开。”江寒浦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