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正厅,佑荣低低像父亲行了礼,江寒浦问起他可认识一个叫郑竹影的小生。佑荣的脸立刻白了,心里乱跳一通。虽然父亲没打过他,可他胆小,立刻慌了阵脚,结结巴巴地说是认识的朋友。
“我怎么听说,他之前是洛修因宠爱的挚友,后来他拒绝了洛修因,只是因为——他说是因为你。”江寒浦目光直直地盯在儿子脸上。
佑荣已经僵成个钉子,戳在冰上一样从脚到头都是凉的,这时方毓秀和孟茹溪过来了,佑荣身子一软忙跪下,对父亲说:“我们只是好朋友,我欣赏他的才艺,怜惜他的身世,除此之外再没别的。我……我倒是听说他之前被人包养,可我没有和他怎样。”
方毓秀见佑荣跪忙问是怎么了,一边蹲下伸手揽住佑荣,佑荣忙靠在母亲身上,已经开始撒娇一样对母亲说:“我真是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干过,我和竹影只是朋友。”
“瞧你把孩子吓得,什么事值得那么绷着脸,还让他跪着,你不知道他胆子最小?”方毓秀搂着佑荣说。
“你起开,我在和他说话。”江寒浦看着儿子平静地说。
方毓秀知道江寒浦这是认真的,如果再护着反倒会触怒他,只好先松开儿子站在边上看。
佑荣最怕父亲这样的神情,身子微微哆嗦道:“儿子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爹爹有什么要求,儿子都听您的。”
江寒浦还没说什么,佑荣就软成了这样子,江寒浦微微叹口气,问:“你和他……不,你,真的没有什么?”
佑荣看了眼父亲,然后一个劲摇头,“儿子没有,爹爹。”
江寒浦也松口气,点了点头。看着儿子也无从再说什么,他跟佑荣简直就没法怎么样。佑荣太胆小,也太软,自己还没怎么样他就吓得再也不敢了什么的说一堆,最后低着头哼唧哼唧,方毓秀更是不可能让他对佑荣动硬的。
佑荣现在则满脑子都是父亲严厉的样子,父亲的戒尺,马鞭子,大哥那么壮都受不住,他就更别提了。他最怕疼了,打针的时候都要抱着母亲或者奶妈,此刻吓得都打起了摆子。
方毓秀赶紧过去又抱住佑丰,“好了好了,不管什么事,孩子都这么说了就别板着脸了,再说佑荣能犯什么大错,他这么胆小,一向又最乖巧。”
佑荣眨巴着眼睛看着父亲,眼里有点湿。
江寒浦叹口气,“你知道注意就好……去吧。”
“哎。”佑荣赶紧答应,站起来心里还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