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惊讶于佑丰的决心,这分明不是小孩子的意乱情迷,佑丰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或者……他让江月犀感受到了,他是真正因爱占有,光是这点就让江月犀很难去反对。
至于芸芬,她已经快吓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没有半点要做被自己带大的佑丰的妾或者妻,她的唯一希望是能离开江府,用自己的积蓄和经验帮助儿子做买卖娶媳妇。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亲儿子要顾,为了她自己和佑丰的名声她也早就碰死了。她向江月犀磕头,求大主母让自己走,她绝不会痴心妄想嫁给佑丰少爷。
江月犀了解了事情后反倒觉得无从下手,不过她倒是看出芸芬绝没有嫁给佑丰的意思,她只把佑丰当做孩子来疼爱,并没想要他做自己的男人。如果偏重感情的话,江月犀宁愿让这个女人走,抱住孙子的名声还能放她自由。
这是她的想法,所以这次她不会护着孙子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江寒浦,他走进佑丰房间,明确表示芸芬就是嫁过来也只能做妾,而且芸芬现在寻死觅活不愿意嫁过来。
佑丰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小牛一般的固执,哪怕和全家为敌那怕芸芬都不站在他一边,他还要固执的和父亲僵持,可蛮横中也带着些许祈求。
一般小孩子对大人蛮横起来时,总是有一点希望大人能想办法给他解决。
“为什么芸芬就不能做我的妻,”佑丰失控地道,“就因为她是我的奶娘?那有什么关系!”
“你要国务总长的女儿,向你的奶娘行礼,在她地位下做妾?”江寒浦只是目光沉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佑丰面前暴露佑丰将来妻子的身份。
佑丰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事情父亲肯定都会安排好,可是女人的事父亲既然没催他,他以为父亲并不在意。原来也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他不说话了,从这件事情上他也明白了自己身上背的担子到底有多重。
“可是……我爱芸芬。”
佑丰的眼里闪着些水光,他祈求地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对自己软一软。虽然明知道道理都站在父亲那边,可是父亲不是也对弟弟讲过感情吗?
“我不能像您一样,”佑丰说,“我要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不管什么世俗礼法,或是什么人伦名声,如果我不争取她,我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不是吗?”
江寒浦的眼神颤动一下,他别过眼,佑丰叫了一声,“爹……”
父子俩僵持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个年长,一个年幼。一个眼泪闪着泪光,一个睫毛微微颤抖。
江寒浦的拳头越握越紧,“咯咯”作响,江佑丰的眼神紧紧盯着父亲。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喊声,“老爷,老爷——芸芬碰了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