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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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小六,你们说时奕臣平常在宫里当差一般都几点下班啊?太监也有值班表的,不过混到时奕臣这样的大太监估计很多事是不用自己亲自来做的,那他平日里应该很闲啊。

他又不能去宫里找他,只能在这里等待。

那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不对,时奕臣那么大的官万一他不止一套房,还有别的窝该怎么办?

他故意晾着他,让他不爽心,极有可能他不回来这里也有别的去处。

最终,他一圈晃荡下来抓了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言辞逼供,态度恶劣,连恐带喝,才从那个小斯嘴里问出点什么。

大致就是时奕臣并不是天天都来这里,一个月能回来几趟,他大都在皇宫内当差以及西厂办事处。

问的再多,他们也就不知道了。

一句话,公公不让他们问的太多,不然会倒霉。

宁琮叹口气,果然。

这个时奕臣够狡猾的,想把他一个人关在这个地方冷暴力他,让他自己奔溃,知难而退?

哈,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宁琮,不怕困难,勇往直前是他的座右铭,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他宁琮的身影。

向着困难勇往直前,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走,出园子。袖子一撸,找人是他的强项。

皇宫不方便去,那就去西厂办事处,他还兼职西厂督主,定会去那里工作。

路上。

这皇城里就是热闹,走了几圈,突然在一片热闹里,他抬眼看去,瞳眸骤然一缩:蝶恋花。

三个烫金打字赫然落入他眼睑,这三个字他太熟悉了,原身在小说里就是死在蝶恋花,甚至他穿来那天也做了一个梦,被时奕臣死死掐着脖子。

这会子看到这三个字,宁琮下意识摸摸他的脖子。

这地方与他有缘啊。

进去。

小六小风惊了:世子爷,这是青楼。似乎是提醒他。

我知道。不是,他也不来啊。小风小六对看一眼,世子爷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以往世子爷是不会来这烟花柳巷之地自寻风流的,现在呢?

不仅找个阉人当对食,还进了这不干不净的地方。

世子爷真的是那日落水脑子里也被灌上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

古代的青楼真是热闹,与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倒没什么区别。

雕花大门,里面上下三层,十分宽敞,一楼大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云顶檀木作梁,琉璃水晶为灯,珍珠帘幕,红纱轻帐,风起绡动,玛瑙玉石作柱础,地铺白玉,窗嵌金珠,真是人间的烧金窟啊。

刚进门就有老鸨眼睛雪亮的上来招呼:哎呦,公子爷,您想玩些什么呀?老鸨阅人无数,一看宁琮的打扮就知道他是有钱人,这等人那自然是蝶恋花最喜欢的。

老鸨一面打开折扇给宁琮扇着风,一面笑的花枝乱颤给他往里面引。

宁琮目不暇接,这里大殿中间圆台上,空中无数红纱涨飘落而下,十几个舞女打扮的女子花枝招展的围在一起,中间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女子蒙着面,在他们一众粉红鹅黄中翩跹起舞,脸上蒙着一层白纱,若隐若现,身段曼妙 ,舞姿优雅,长袖善舞,还真是勾人。

宁琮不觉得多看了两眼。

老鸨顺着视线一瞥,便了然,自豪道:公子看上我们绯白了?

不瞒您说,来这里的人啊都是奔着绯白来的,但我们绯白只献艺不卖身。

公子您换一个?老鸨满是讨好。

哟,这里的人也装贞洁,宁琮更加好奇了,这个绯白名字起的高雅脱俗,不然尘世,可翩翩进了这个青楼里卖艺,卖艺吧还不肯卖身。

这人有些意思啊。

宁琮从怀里甩出一踏银票扔给了老鸨:我就要她了。

宁琮在时奕臣园子里受了不少气,这会子在这里难得遇到有意思的事,他忽然不想去找什么时奕臣了,就想在这里看看这个绝世大美人。

这....老鸨看见那一踏银票,这阔绰的出手在这皇城里可找不到几个啊,面前这个人就是活脱脱的金主啊,不能得罪。

可绯白

看着银子不能拿,眼馋啊。

宁琮直直看着舞池里的绯白,命令着:去,带给我看。

他今天还就要看了,好歹一个小世子爷,被时奕臣一个大宦官拿捏,现在来青楼里还要被个高风亮节立着牌坊的姑娘拒绝,心里好气啊。

公子,这.......绯白真的不接客啊.....不然您看看别的?老鸨不敢硬来,满脸赔笑,一边使眼色招呼别的人过来。

我就喜欢绯白那身段,别的我看不上,就要她。宁琮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就是让台上人听见。

果然他的大喊大叫很快便让台上的绯白像他这面看来。

对方隔着数人,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宁琮身上,身子一怔,

很快,她手里拉着一根从顶上垂落下来的红色纱缎绕了几圈,忽而飞到了半空,在丝带翻飞间,脚不沾尘的凌空起舞,大殿内一张喝彩。

宁琮看呆了。

绯白忽然变换方向,对着宁琮那面就飞来。

落地,看着宁琮,隔着一层白纱,宁琮感觉到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方看着他静静立着不说话。

宁琮咳嗽一声,其实也不是真点,就是好奇玩玩,没想到人真的下来到他面前了。

宁琮是个实打实的gay,对女的不感兴趣。

这下海口夸了,不得不上。

绯白看了老鸨一眼,老鸨立刻上前看着宁琮:公子爷,绯白同意了您的要求,请您去楼上雅间等着。

说完让人过来领着宁琮上楼。

绯白看着他走过,眼里神情复杂,未着一语。

随后绯白转身飞出去,上了二楼,白衣翩跹,仿若仙子飞天,离开众人视线,大厅内一阵喝彩喊叫。

看着绯白的身影,老鸨若有所思,回神把宁琮给她的那叠银票踹进兜里,还是钱香啊。

宁琮被人带进二楼天字一号间,小厮退去。

不一会,木门打开,一道身影晃进来。

宁琮转脸,看见刚才在人群里引起轰动的绯白,他为了展示自己的不怂。

走过去故意装的很懂很风流:咳,绯白姑娘芳名动京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绯白站立,直直看着他,柳眉斜挑,嘴角似乎是向上扯了下,隔着面纱,宁琮也看不真切。

这姑娘可真端架子,他钱出了,话也说了,结果人家连个字都不说,摆明了玩他嘛。

算了,就让他火力全开,看看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他立刻效仿当年至尊宝站立桥头那一套:夜长漫漫,无心他事,听闻姑娘大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已多时日,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摘下面纱供宁琮一赏。

呵呵。

终于,自己一番话惹得对方一阵轻笑。

宁琮总算放了心,可随即发现这笑声有些许熟悉,似乎在哪听过,那笑里似乎带着一声不屑。

他上前一步想仔细看着那面纱之下的人脸。

可对方笑完并不做下一步动作,宁琮见状又问了一句: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刚才那一刹那熟悉的感觉太真实,他只好在俗里吧唧套一句千年搭讪土味老话。

岂止是见啊。绯白看着他,眼里全是嘲讽:小世子不是说了非我不可,还巴巴的求皇上成全也要当入我园中,怎么,咋家才几日未回,你就在这儿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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