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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宁安自己做的局了。

想到那日大殿上他极力反对宁琮跟他结对食这么多年又跟自己明里暗里的较劲,时奕臣忽然就豁然了,他定是恨极自己,才想着暗地找个江湖杀手来了解他。

可是当他这风雅园是什么地方?他能成功吗?

如此,他收回阴鸷的视线,面上软了不少,走过去摸了摸宁琮的头发:慌什么,本公逗你玩的。

宁琮松了一口气,时奕臣这个死变/态,有这么逗人玩的吗?

他刚才眼里的杀意那么真,宁琮都要以为自己被他瞬间给灭了。

公公,有你这么玩的吗?宁琮白了他一眼,眼中都是委屈,时奕臣真够谨慎的,他都挨了一刀了还能怀疑到他的头上,难怪他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感情就是靠的不信任任何人。

时奕臣被他那眼神震的心底一颤,继而温着嗓子道:不是看你在园子里太无聊,给你提提神吗?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忍:明天是上巳节了,我正好有一天假,你有想去玩的地吗?

宁琮本来还想着在嗔两句,这会看他提了明天的上巳,觉得跟时奕臣撒娇讨价还价没准把人惹毛了,他又不会哄人,最后还是自己倒霉,便觉的还是让这件事过去的好,听他说这话便又来了精神转而道:公公,我听小川他们说,上巳节会有烟火晚会,白天虽然热闹但是最好看的是晚上,不如我们白天简单逛逛,晚上专门去看烟火吧。

时奕臣见他眼中重又冒出了星光,不似刚才的害怕,心中道小世子还是很单纯的,他跟宁安不同,突然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好笑,宁琮要想杀他这么多天,他们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他有的是时间,可自己还是完好无损,可见他根本就不想杀自己,又想到之前他天天说的喜欢自己,心中某处竟觉得温情无比,脸上忍不住带了些笑:好。

第17章 、上巳

公公说了,让您白天里自个儿先出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自己先买着,晚上的烟火他回来陪您看。小川看着宁琮,时奕臣让人稍话带给宁琮。

公公白天不回来?宁琮听了一只手僵在半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宽边发带正准备束发,他其实今天特地选了件抬肤色的衣服准备时奕臣回来后跟他一起去街上逛逛。

没想到自己都要打扮好了,时奕臣却来话白天不回了。

是啊,公公他说宫里有些事,皇上临时喊他的,晚点回来。小川看着宁琮脸上失望的样子跟着解释。

他最近在园子里是看出来了,时奕臣因为世子爷的到来脸上的笑比之前多了,从前都是冷着张脸,跟个千年寒冰似的,现在他经常可以感受到时奕臣身上的无端愉悦,这,都是世子爷的功劳啊。

他对宁琮不由得敬重了几分。

行吧,那他可说下午几点回来?宁琮很快就从失落中走出来了,时奕臣说晚上能回就一定能回,不过是白天他要带着小风他们自己先出去瞎晃了。

公公到没说固定时辰,但是他答应了世子就一定会做到的,公公说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小川面上带笑。

这倒是真的,时奕臣这个人是狠了点,但是看书时,他确实是言出必行。宁琮很是赞同小川的说法,不由得点点头。

小川呆了,看书?

这位世子爷来了这么多天什么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得他翻书啊,他什么时候看书了?

而且他看书跟公公有什么关系?

嗨~不想了,反正他也不是公公,用不着听懂宁琮的话。

宁琮很快扎好头发,上身里面穿了件湖绿色金丝牡丹刺绣缎袍,外面罩了一间轻盈白纱长衫,腰间竖着宽边玉革带,左边垂着一条淡紫玉佩,他看着小川:公公不来,我们几个先走,给他买点东西。

他其实也不是非时奕臣来不可,就是想同他一起出去玩玩更好,时奕臣不来,喜欢热闹的他,该怎么玩还是可以怎么玩的。

街上很是热闹,一出门宁琮就感受到了过节的气愤。

大兴皇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空拉满了红色缎带,风一吹彩带飘舞煞是迷人。

路过之人脸上无不洋溢着节日的喜庆,走了一段他居然听见有人在拉鞭炮,噼啪轰隆的响声把他整个人都震的更加精神。

前面一个中年人摆着小摊在卖糖人,他快步上前闻着麦芽糖浆的甜腻香味,有他小时候放学时在路边买零嘴的感觉了。

他同老板点了几个糖人造型,看着小风他们:你们也来选一个。

小风几人开心的谢过,便上前。

片刻后,主仆四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黄糖浆糖人,吃的无比开心。

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一声清脆的带着讨好的叫呼唤:干娘~

这声音实在熟悉,宁琮回头。

果然

戴雨泽一身酱紫纱袍,手里拿着一个折扇头发竖起,好不开心的跑到他面前。

干娘,您一个人出来过节玩?戴雨泽原本在茶楼里喝茶,临窗而坐,这随意的一瞥居然看见了宁琮,当即甩了茶杯就跑下来行礼。

宁琮敲他不似之前刚见他时那般轻浮,这回模样里带着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心想一定是时奕臣的缘故。

不过听他嘴里喊自己干娘他眼皮子上下抖了抖,感情在戴雨泽眼里自己是个被压的,可时奕臣根本没那东西,怎么就不喊时奕臣干娘,偏喊他?

不过又想,他要是在时奕臣面前喊那岂不是小命不保,时奕臣那个biantai定不会让人占这个便宜

瞧着戴雨泽脑子灵光一闪,笑着道;你到天天在街上晃悠。

嘿嘿。戴雨泽摸头直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他还是很好看的,这会笑起来没有了之前的猥琐气,脸颊两边带着两个浅浅小酒窝还挺减龄:我这不是在做干爹的皇城望远镜嘛。干爹天天侍奉皇上多辛苦啊,作为儿子我得给他分些忧啊。真说的自己好似一个大孝子般。

原来时奕臣认这个干儿子是为了让他在外面替自己盯着哨,给自己干活,真六了。

宁琮一边舔着糖人,一边又道;我是男的,你喊我干娘多难听。

戴雨泽一愣,他跟时奕臣结为对食,他干爹那种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下面那个啊,就算没了命根子,但是时奕臣独定是最上面的,他敢对天立誓。

可是宁琮要是在下那不喊干娘,哪喊什么?

你就喊我干爹吧。宁琮看他一脸的茫然,立刻趁机道。

他是男的,就算跟时奕臣结为对食,他也是带着把的,他不能当娘,他也要当爹。

那.....戴雨泽看他面色为难,那我喊干爹什么?

干爹呀。真是蠢死了,谁规定干爹只能是一个的。

这孩子!

宁琮白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戴雨泽顿了几秒,一拍脑袋,可不是嘛,干爹可以有好多个呀。

立刻转身笑眯眯的跟上去,豪言壮志道:干爹,你想去哪里玩?儿子带你,这皇城里除了宫廷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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