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姓白,不过白泽的名字是玄天冥后赐的,至于本名叫什么,凤羽珩还真不知道。白巧匠对这人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够了解,毕竟那是玄天冥的近侍,身份就算没有暗卫那样隐秘,却也不是能被外人所道的。而白芙蓉跟白巧匠说起白泽来,也不过是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处,白泽又如何救她。白巧匠听起来这人还算不错,但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许配人家,他总是想听听凤羽珩的意见。
凤羽珩对白泽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更何况,那人几乎是在她认识玄天冥的同时就认识了,算起来也是老相识,自然要帮着白泽多说些好话。但她也算客观,不至于信口胡绉,其实说起来,凤羽珩的话也算简单,她只告诉白巧匠:“他们二人的感情芙蓉肯定都说过了,而至于白泽的人品,能跟在九殿下身边这么多年,又是近侍,伯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白巧匠点点头,是啊,九皇子用人最为刁钻,有任何瑕疵的人肯定都近不了他的身,而白泽能做近侍这么多年,人品自然是没话说的。他对凤羽珩说:“我不求芙蓉嫁的人有多贵重,只求他能待芙蓉好。按说芙蓉这个身份……毕竟她生母亲的身份敏感,我本是想把她嫁一户平常人家,不跟朝廷扯上关系才好。但既然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无意棒打鸳鸯。白家这么些年虽然跟高门大户比不了,但多少也有些底子,芙蓉的嫁妆一早就攒了出来,还有不少我这些年打制的首饰,想来带过去也不会太被人轻视。”
凤羽珩笑了,“白伯伯是天下第一巧匠,经您手打出来的首饰那可件件都是无价之宝,他白泽要是敢嫌弃,我第一个就不饶他!伯伯放心,九殿下早就与我承诺过他这一生绝不纳妾室,也不招些个丫鬟来给我添堵。白泽是他的近侍,主子都做出这个表率,我就不信他还兴找小妾的。芙蓉嫁过去不会吃亏,只是眼下南界有战事,怕是婚期要拖一拖。”
白芙蓉总算能插上嘴,赶紧就道:“我不急,你的婚事都拖着呢,我总得多陪陪你。好不容易出了京城,想着在济安郡好好的再打下一副家业,若是以后能一直留在这边,也能给我爹养老。”
白巧匠别过身去,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凭心说,白芙蓉这门亲事他心里是高兴的,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对这些个皇子的人品也算是有所了解,其中九皇子他最为看好,哪怕九皇子是多么的肆意妄为,明白人却都知道,那些死在九皇子手里的人,没一个是好的。他的女儿这是有了大福份,能与九皇子身边的人走在一起,今日又听凤羽珩说了九皇子不纳妾,他的手下更不会纳妾,有了这样的承诺,他的女儿一定会幸福。
首饰铺子就这样交给了白家,白芙蓉次日就开始着人动手整修,更是仿着凤羽珩在京中的那个首饰铺对一层和二层进行了不同的改造。
凤羽珩这几日也没闲着,自从上次借着六皇子的名号办了学堂为济安郡拉来了不少投资之后,她就对这种手段十分推崇。如今白巧匠来了,这么好的资源怎么能不充份利用呢?于是,她又开始往外头放风——大顺第一巧匠来到济安郡扎根,开起了首饰铺!地址就在济安郡新街里东边第三家。同时又把白巧匠的身份做以更详细的说明,包括宫里妃嫔为了得到一套白巧匠亲制的首饰也曾打得头破血流一事也给说了出去。反正宫里妃嫔就算知道了也没人吃饱了撑的找她算帐,她不吹白不吹。
要说白巧匠的名号那可真不是吹出来的,就算凤羽珩不提宫里妃嫔那一茬儿,那些能出得起银子买得起首饰的富贵人家也对这白巧匠知晓一二。那可是皇宫专用的首饰匠人,如今竟出了宫来到济安郡扎根落脚,这可是件轰动全城的大事,火爆程度可不比六皇子来到这里开学堂要弱上多少。毕竟冲着六皇子来的都是男人,而冲着白巧匠来的可都是女子,这女子的传播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不过一夜之间,白巧匠在济安郡开了首饰铺这一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儿云天府,就连海州那头的富户听说之后也立即备好了银子往济安郡赶来。
首饰铺开张可谓是红红火火,那些夫人小姐的一见了白巧匠和他从京城带来的那些个以前打制好的首饰头面后,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都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往外掏。乐得白芙蓉嘴都合不上,却也知道不能让自己爹爹累着,于是给订制的人排了期,每批首饰打完白巧匠都要休息几天,然后再开始第二批打造。
人们也明白好饭不能怕晚的道理,于是乐呵呵地接受了排期,甚至有的都排到了一年以后。凤羽珩得知这番盛况之后真是十分感慨,心说民间是真有有钱人啊!她拿出来给玉矿遇难和重伤者做为赔偿的银子在人们看来都已经是天价了,可是跟那一出手就几十万两打首饰的贵富人比,还是差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