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岩无奈,只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今早清瑶清芷三人去各院送菊花,清络伺候溪岩梳洗,溪岩不知怎么的,便觉得清络身上甚是好闻,所以便情不自禁想要抱着她。”
老夫人目光触及一旁清爽的菊花,清瑶确实刚从这里回去,“你觉得清络身上好闻?”
老夫人紧盯顾溪岩的眼睛。
顾溪岩此刻浑身都是疼的,可想到那会儿姐姐的怒气,只能咬牙忍着。
“是的,老夫人,溪岩只觉得头有些晕,身上还有些燥热,而清络身上甚是好闻,溪岩不小心碰到了清络,觉得浑身就没那么燥热了,便想把清络抱在怀里。”
顾晚瑜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溪岩的确是被下了药的。
顾晚瑜从怀里拿出纸包,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溪岩平日里惯用的熏香味道晚瑜还是知道的,可今日的味道却不同于往日,晚瑜多留了心,便让春暖去收集还未燃尽的熏香,可清络却三番五次的阻止。”
老夫人此刻,算是彻底明了了,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孙儿,居然遭人如此暗算,老夫人怒不可遏,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溪岩,他才十一岁。
“溪岩,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脱衣服?那个清络有没有......?”
老夫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晚瑜还在这里,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然而现在把晚瑜赶出去,怕是晚瑜定不依。
“脱衣服?”
顾溪岩疑惑,随即道:“清络确实想脱衣服来着,我那时满脑子都是燥热,可到底留了三分清醒,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便撕扯着不让清络脱,正撕扯间,听到了姐姐的声音,溪岩更是清醒了几分。之后.......”
顾溪岩想起姐姐那毫不留情的几鞭子,心底一颤,止不住往后挪了挪,离顾晚瑜远远的。
老夫人正听着,猛然见顾溪岩停顿了下来,厉声道:“之后如何?”
顾晚瑜再磕一头,“晚瑜察觉出了不对劲,便进了内室,看到一片凌乱,气的直接拿了马鞭抽了顾溪岩几鞭,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微微叹气,她虽心疼溪岩,可也知道在那样的情形下,晚瑜能够稳住,抽了溪岩几鞭子,而不是嚷嚷的人尽皆知,已属不易,她哪里还舍得责罚她。
“好孩子,赶紧起来吧,这溪岩确实该抽,都那么大的人了,却一点也不知道堤防着些,硬是着了别人的道,还好晚瑜去了,这要是被别人碰上或者事后被那该死的蹄子爆出来,溪岩这名声怕是彻底毁了。”
老夫人扶起顾晚瑜,看着顾溪岩强忍着痛意,到底心生不忍。“赶紧起来吧,坐软塌上去。”
顾溪岩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歪在了软塌上。
老夫人还是不放心:“这都有一会儿子呢,你确定消息没有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