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云兵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更何况,他这个状元郎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即便他有如此魄力,当着全京城的面自剖清白,可到底人微言轻,谁也不会把他当回事啊。
“他说的话,也没多少分量啊,别人还以为他是为了保住他状元郎的位置,所以才会如此卖力。”
白发老人知道顾晚瑜会如此这般问,便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他是个有魄力的,而徐小子更是个有福的。”
顾晚瑜好奇,看师父的样子,怕是还有后续。
“那阮云兵还做了什么?”
顾晚瑜是知道阮云兵足智多谋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展现了他的才华。
白发老人顺了顺他的胡子,乐呵呵的笑道:“那小子在酒楼当众自剖了清白之后,便直接敲响了京兆尹府鼓,说是要告京城众人有意中伤他和徐世子,非要京兆尹府给他和徐世子一个交代。”
“什么?阮云兵告了京城众人?”
顾晚瑜再也没有想到,阮云兵居然会如此神来一笔,顾晚瑜略一思索,也能觉得怕是阮云兵这样的法子虽大胆了些,不按常理出牌了些,可到底也算是奇谋。
无论外界传言如何,现在的阮云兵毕竟是皇上新封的状元,京城中那些散播谣言的人,也算是无凭无据中伤朝中官员,阮云兵既然敲响了鸣冤鼓,那么京兆尹府就不得不接了这案子,那么阮云兵便是化被动为主动。
“那阮云兵也算是个人物那京兆尹府可给阮云兵和徐世子一个交代?”
顾晚瑜佩服阮云兵的同时,依旧不忘现在结果到底如何,如果京兆尹府被凤景轩给收买了,那么阮云兵这般做怕是要徒劳,说不准还有吃个牢狱之灾。
白发老人笑了笑道:“那阮状元郎非要京兆尹府给他一个说法,说要京兆尹府找出那散播谣言的人,非要当庭对峙,他到底是如何作弊的,京兆尹府别无他法,只能接了这桩公案,现在正在满整京城找那最初的散播谣言的人呢。”
白发老人此刻心情愉快,他倒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如此有趣的事情,看来这次来京城,还真来对了。
“那就好,那就好。”
顾晚瑜总算是放心了,既然京兆尹府这般作为,怕是此刻也焦头烂额,不像是别被凤景轩给收买的样子。
“那镇国公府可有什么反应?”
这事事关镇国公府世子,阮云兵已经表明的态度,那么于情于理,镇国公也该有他自己的态度才对。
白发老人感叹,这顾晚瑜要是生为男儿身,怕是要比大部分碌碌无为的男子更有担当和魄力。
“之前这事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已经经了殿前吗?皇上态度一直模棱两可,给人似是而非的感觉,所以镇国公才会觉得无计可施,而现在阮云兵率先打破了这僵局,镇国公便上了一道折子。”
白发老人咳了一声,似乎是极为口渴,对白发老人性子极为了解的顾晚瑜,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倒了一杯茶水,双手奉到白发老人面前。
“师父,您辛苦了,请喝茶。”
白发老人很是满意顾晚瑜的识趣,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水,便继续道。
“镇国公上了一道折子,一则说明他们镇国公府和阮云兵态度一样,定要找到散播谣言者,当庭对峙,二则,折子里面言明他们镇国公府相信皇上定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