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明了,她就说呢,这李迎月的娘家嫂子怎么匆匆来了这府里,又匆匆走了,虽到了她这静宜院给她请安,可到底是没个什么由头。她更是听说,那李夫人走的时候可是带着一幅字画。
原来是为着老二,看来这份人情,又是欠下了。
老夫人微微叹气,也罢,她们这些做正室的都没什么意见,她瞎操什么心呢。
“这纳妾的事情,你们自己都可以做主,你们看着办吧,别丢了我们顾府的颜面就成,等她们进了府,也不必到我跟前请安了,你们自己看着安置了吧。”
老夫人略摇了摇头,随即转移了话题,略带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听说,这晚瑜收留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女孩?”
如果真需要帮助,直接给些银子也就是了,何苦要带回到家里来了,万一引狼入室可怎么好?按理说这晚瑜不是这么莽撞的人,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李迎月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媳是知道的,只是具体的缘由晚瑜没有明说,儿媳也不好多问,儿媳想着,这晚瑜总归是有个主见的,既然这么做,那定是有这么做的道理。”
李迎月何尝放心?可是当时看晚瑜的样子,怕是不乐意说的,既如此,她也只能咽下心底的疑惑,往那安置老人和小女孩的院子里多派些人人手,务必保证他们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老夫人略带不赞同,“我知道你对晚瑜的心意,也知道你是真心对她,可她到底只有十四岁,虽有主见,可有时也会心软,你该管好是要管的。”
李迎月笑着点了点头道:“儿媳明白了。”李迎月虽口中这般应着,可到底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这般应着也只是怕老夫人平白生气罢了。
李迎月对顾晚瑜这般放纵,倒真不是有意要棒杀,毕竟这阴私手段在后宅之中并不少见,那些继室对先夫人留下的孩子使劲娇惯,对他们的要求有求必应,直把那嫡子嫡女娇惯的任意枉费,无法无天,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可谁也说不出个错来,毕竟是嫡子嫡女自己不争气,这些填房还能得到一个宽厚仁慈的名声,这就是所谓的棒杀。
当然,李迎月丝毫没有这般想,她之所以对晚瑜这般言听计从,也是因为看的出来,顾晚瑜做事自有她的一套章法,她如果随意插手,怕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李迎月也只能暗地里多看着些,希望能在晚瑜疏漏的时候,她能及时发现,也不让晚瑜受到什么伤害。
李迎月的用心良苦,老夫人怕是也只理解一半。当然,李迎月也没打算在老夫人跟前表什么功,只要晚瑜能够平安就好。
老夫人怎会不知李迎月的打算,只是她也只能暗自叹一口气,这李迎月毕竟不是晚瑜的亲生母亲,所以很多事情未必会真心为晚瑜考虑,她也只能多看顾一些了。
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老夫人算是误会了李迎月。
李迎月和章程沁解决了纳妾的问题,便相继提出了告辞,老夫人摆了摆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言语中说不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