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往前看,莫要在纠结于这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章程沁知道这样的安慰怕是不能安抚李迎月伤痛,她没有办法给晚瑜证明李迎月的清白,她同样没有办法让王嬷嬷起死回生。
“二夫人,我没事的,我只是收拾出几件嬷嬷喜欢的物件,想着给嬷嬷陪葬,只是.....”李迎月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流。
陪葬?怕是她痴人说梦吧,嬷嬷是以罪奴的身份而死的,别说坟墓了,怕是连一张草席都没有,还谈什么陪葬?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即便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肚里的孩子着想啊。”
章程沁微微叹气,从似云手中把李迎月给接了过来,小心的扶着李迎月往主屋去。
“二夫人,晚瑜和晚霜出了门,车马可安排好了?跟着的奴才丫头可都安排好了?带出门的定要是有功夫的。”
李迎月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唯恐晚瑜受到了什么委屈,似乎她和晚瑜之间没有丝毫的误会,更没有因为晚瑜出门却没有向她报备而有丝毫的不满。
章程沁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李迎月,却没有从李迎月脸上看到对晚瑜的丝毫不满,可章程沁就是无端的觉得心慌。
“夫人,你别怪晚瑜,她那孩子戒心太重,母亲早早的就去了,这府里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也不知有多少。”
李迎月拍了拍章程沁的手,笑道:“二夫人想哪里去了,做母亲的哪有会怪自己孩子的?二夫人也是最母亲的,怕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怪二小姐吧?母女向来没有隔夜仇,这个理我还是知道的。”
李迎月看着天空中远去的飞鸟,神思悠远,口中却真诚实意,似乎真的晚瑜真的只是在和她怄气。
章程沁听李迎月这般说,便知道她在没有说话的余地,实际上她很想说,这能一样吗?不管怎么说,晚霜是她的亲生女儿,即便真有什么误会,也不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可是晚瑜和她就不一样了,晚瑜本身就是一个戒心及重的孩子,好不容易相信了夫人,可是被王嬷嬷这一搅,怕是晚瑜再次回到可之前。
而李迎月的样子,让章程沁看的心惊肉跳,总觉得李迎月是在谋划着什么,或许是章程沁怀疑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也或许是李迎月只是单纯的为了宽慰章程沁,微微轻笑了一声。
“二夫人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像是你们劝我的,即便是为了这肚里的孩子,我也会保重自己,再说,晚瑜的性子我还不知道,怎么会和她置气,回头我会好好的和晚瑜解释一番的。”
章程沁无奈,李迎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她在说什么,倒是显得她小肚鸡肠,略点了点头道:“恩,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手头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管怎么说,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放心吧。”
李迎月含笑看着章程沁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啊,晚瑜的性子她岂会不知?当初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总算是笼络住了晚瑜的心,可只这一次,晚瑜便再次退回到原点,所有的功夫都算是白费了,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