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傅刚才之所以这般抱怨,也只是想扰乱她的心神,让她不能专心致志调动体内的鸣夏,仅此而已,当初她可是上过师傅的当,第一次练习解蛊时,在紧要关头,师傅居然说什么,她这院子里的丫头给他脸色看,还言里言外说什么他是白吃白喝。
当时把顾晚瑜给急的,本来一日就可以解了哑的,可因着心神受到了影响,整整用了半个月。
“你个不孝的徒弟!”
大师摇头晃脑,随即瞥了一眼顾晚瑜,略带疑惑:“你往常不是这个时辰来的,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顾晚瑜兀自坐在唯一清爽的摇椅上,斜了一眼师傅,轻笑:“晚瑜倒是不知道了,什么时候师傅在这京城中有了远亲。”
“远亲?什么远亲?为师这辈子唯一有瓜葛的也就是你的那两个师兄和你这个女娃娃了,我说徒儿你可别被人给骗了啊。”
大师疑惑不解,随即了然,愤然道:“我说,你不会是不想管你师傅了,所以故意这般编排出来的吧?就是为了赶为师走!”
“好,那为师走就是了。”
大师叫嚷的挺凶,可脚底却向是生根了般纹丝不动,眼底更是带着隐隐的笑意。
顾晚瑜扶额,她怎么就认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师傅,不过她心里也隐隐松了一口气。虽说她笃定是章红云的小算盘,可到底是害怕师傅真的和章府有什么牵连,不然一个苗疆的人,怎么就跑到了京城呢?
对于师傅的来历,他始终闭口不言,顾晚瑜只知道他有两个徒弟,学成之后便独自闯荡去了,师傅只是自称南大师。
“女娃娃,你可只南疆的战况如何了?”
南大师问的随意,可顾晚瑜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师傅眼底的一丝丝紧张,顾晚瑜心中微叹,师傅有这么大的本领,却被人追杀到京城,背后怕是也有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只是师傅不说,顾晚瑜也不会去问,只要师傅对顾府,对大凤王朝没有坏心思,她会真心对待。只是今日,师傅怎么问起了南疆的战事?
要知道,自从半年前徐景墨去了战场,从之前的一败涂地,到最后的节节胜利,徐景墨都会巨无事细的告知顾晚瑜,当然但凡涉及军密之事,徐景墨不会透漏一丝一毫。
倒不是徐景墨不信任顾晚瑜,而只是单纯的不想给顾晚瑜招惹麻烦,他的信使虽是最可靠之人,可凡事都怕个万一。
“不知师傅为何问起了这个?”
顾晚瑜斟酌片刻,还是把她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南师傅眼底闪过一丝躲避,然而随即笑道:“要是不方便,就当为师从未问过这个话题。”
顾晚瑜轻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不方便。”南师傅听到顾晚瑜这般说,眼底猛然燃起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