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1 / 2)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苦到呛鼻的味道,弥漫在这偌大的空间里。
圣徽僵硬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短打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汤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碗汤药,就是味道的源头!
白琅注意到,圣徽的表情由厌恶变得惊恐,当即开心地招呼元鹊:这边。
她快步迎上去,在接过元鹊手里汤药的时候,低声拜托道:你待会去给骆绀解释解释。
她说:她刚刚想要和圣徽动手,被我给拦下了。
元鹊挑眉,行。
只是他虽然答应了,却没有动作。而是跟在白琅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白琅见此,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元鹊则十分开心,我来观察病患。
行吧。
白琅也不再过问元鹊,而是捧着苦到熏人的药水,端给了圣徽。极其诚恳地说道,你快尝尝,味道够不够。
她说:不够的话就再加几片黄连进去。
而圣徽看着那碗药水,只觉得头晕眼花,当下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成功。
元鹊看圣徽这般犹豫,当下心生不快,不满地问道:圣女殿下今日为何如此磨蹭?
谁料圣徽闻言,直接将碗摔落在地,对着元鹊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过问我的事情。
看着泼了一地的药水,白琅挑眉,紧接着又为元鹊赔礼: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别生气。
紧接着又对元鹊说道:再去盛一盏来,圣女肯定是等急了,你这次多带一些过来。
圣徽闻言,脸色一僵。眼看着元鹊就要离开,她急忙开口,止住了元鹊离开的步伐。
她骂道:我不喝这人煎得药。
嗤。元鹊冷笑:爷还不乐意伺候你这个八婆呢。
扔下这句话以后,他也不顾白琅面色,扬着下巴离开了此处。
而白琅看着离开的元鹊,只觉得气得牙痒痒。
这个圣徽,虽然做事有诸多顾虑,但她竟然还能反将一军。
当真麻烦。
想要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来,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麻烦。
唉
一声长叹,从白琅口中溢出。而圣徽则顺着杆子往上爬,开始抱怨元鹊道:这人真是没有规矩。
白琅:
看着圣徽这模样,所有话都只能吞入腹中,再次长叹一声,唉
谁料圣徽曲解了白琅烦闷的源头,贴心地说道:罢了。
她说:我也不愿意看你为难,这样吧,我待会得了空,进去找他道歉。
本以为白琅会阻止她,谁料白琅幽幽开口,说得她哑口无言,你这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就只道歉去了。
这话听在圣徽的耳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当下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直接冷哼一声,讥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别人要杀我,我要道歉。
其他人冷落我,我还要道歉。
说完这些以后,圣徽下意识地补充,想要把形象拉回来点:如果不是在意你,我至于给他们道歉吗?
白琅嘴角抽搐:确实不至于。
她现在也没心情再和圣徽耗,十分敷衍地迎合完对方以后,便找借口溜之大吉,你先吃黄连玩吧。
我去给你熬药水。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也顾不上圣徽是个什么脸色,径直就离开了这里。
先找元鹊吧。
白琅一路顺着味道,往苦味最浓烈的地方走去。只是走着走着,这味道竟然熟悉起来,甚至于她都察觉不出来,味道变浓了没有。
好在,听见了元鹊的声音。
她急忙快步走过去,却瞧见在屋里有说有笑的两人,不是元鹊和骆绀又是谁?
发现两人都在,白琅这才松了口气。
当下也不含糊,走了进去,就在他们的对面,开诚布公地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俩生气了吗?
骆绀依旧抱着自己的大刀,没说一句话。
至于元鹊,则好心地捧上一碗药,笑眯眯地对白琅说道:把这药喝了,就算赔礼。
行!
白琅看出来,这药是熬给圣徽的,要多苦有多苦。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什么苦没吃过?
还能怕了这小小的药不成。
白琅右手接过药碗,左手捏住自己的鼻尖,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下去。
就算嗅觉被遮盖,可那苦味依旧,直冲天灵盖,刺激得白琅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表情格外崎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白琅这幅囧样,元鹊就差捂着肚子笑了。就连骆绀也没忍住,笑容浮现在脸上。
而白琅现在正吐着舌头,想让口中的苦味消散一点。
元鹊他们也不等着白琅恢复,而是自顾自地开口道:圣徽似乎很想要我们闹掰。
见白琅分了眼神过来,他又继续道:先是挑拨你和骆绀,其次又对着我撒气。
他把玩着小青,意味深长地说道:堂堂人圣,既然沦落到只能玩些阴私手段。
啧啧啧。
而骆绀则抱着刀,坐如钟,我今天本来不想理她的,是她自己凑上来,非要与我比划两招。
嗯
白琅对于圣徽这么能搞事,也有点无语。
怎么说她也一千来岁了呀,怎么尽搞些这些?
不对
她的这些手段是比较隐秘的。
之所以在白琅他们看来极其低龄,纯粹是因为在圣徽动手之前,他们就知道了圣徽真实的身份。
如果白琅以为圣徽是岳歌妄的话,那指不定真会如了她的意。
毕竟如果骆绀真的要劈刀向岳歌妄,那白琅肯定理智全失。而在这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又出现一个元鹊
当真是好算计。
把这件事情复盘到这里,白琅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严肃下来,认真地对骆绀和元鹊说道:这人心思深沉,咱们小心些,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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