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望一个破系统有同情心吗？
靠自己吧。
等到晚上，哄完薄恩小朋友睡觉，向晚直接和薄言提了那事：“我明天去医院。”
男人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听到她的话，他的身子狠狠地震了震。
向晚问：“你也看出来了，是吗？”
他转过身，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凝重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不说就算了，还瞒着她。生怕她知道什么。
“我更愿意那只是我的错觉。”
“薄言啊薄言，”向晚很久没嘲讽过薄言了，这一次，她忍不住了，尽量她的嘲讽不尽然都是嘲讽，还有别的情绪。“你也会骗我。”
“你也敢骗我。”
她双手捂脸，似是在哭：“你骗我……骗我……”
见她哭了，薄言赶紧走了过去，搂住她：“我们明天去医院。”
“……别哭。”他的手拂走她的手，摸到她的眼睛时，才发现那里很干，没有水渍。
……是他误会了。
“睡吧。”她累了，她要休息。
“……”他怔怔地看着她上床，等她上了床，他怔怔地坐在床边，望着被子鼓起来的那一坨，也就是她……沉默不语。
向晚进了被窝十几分钟，忽然又出了声。
“薄言。”
“嗯。”
“明天我去医院。”
薄言后背狠狠僵住，他背对着她，她完全看不见他失态了。
空气僵滞了几秒，薄言低低地回答她：“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去医院吗？”她翻过身，凤眸疑惑，似是真的不知道。
薄言扯开了一抹极难看的笑容，他说：“不管你为了什么去医院，我都会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