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东却说:“我们今晚不回去,就住在这里了。”
韩玉珠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充满不可思议。
徐卫东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害怕有任何变故,即使婚期只有八天,我也无法放心。你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韩玉珠怎么可能不相信他,这是她两世的爱人。
她点头:“嗯。”
徐卫东欣喜若狂,怕招待所的床单不干净,他把自己的毛衣衬衫垫在了床上,抱着韩玉珠躺到上面。
第9章
大年三十的下午,徐卫东才带着韩玉珠回到徐家。
徐母一看徐卫东一手提着包,一手牵着韩玉珠,就明白这两人是和好了。但是昨天两人一夜未归,又是今天下午才回……她却什么话也没问,只欣慰地说:“你们回来了就好。”
大年夜三十那顿饭可能是农村人一年吃的最丰盛的一餐了,徐母从早上就开始忙和了,两个炉子里炖的都是热汤,冒着呼呼的白气。
徐卫东把韩玉珠的包放到自己房里后,出来和她说了一声,“我去厨房帮帮妈”。韩玉珠也要起身去帮忙,被他按住了说:“你就别去了,休息一会儿。”
话语中的别样含义只有二人才懂,韩玉珠面红耳赤。
徐卫东挑逗了韩玉珠就走,徐卫西凑到韩玉珠身边,和她说悄悄话:“嫂子,你们俩能和好,我可是大功臣。”
韩玉珠掐掐她的脸,“是啊,倒是麻烦了你两边跑传话,明天发个大红包给你。”
徐卫西说:“我可不是贪图这个的人,不过还是谢谢嫂子了。”
徐卫东到厨房帮忙弄了几个盘,徐母之前也炖了两道汤,做年夜饭是够了的。
徐卫东一看都是荤腥的,吃多了难免腻人。他临时说:“再弄个红枣银耳汤,我妹她们肯定爱喝。”
徐母看破也说破了:“到底是你妹爱喝,还是玉珠爱喝?”
徐卫东说:“随便,她们肯定都爱喝。”
徐母就不说他了。
一顿忙完,天昏昏沉沉快黑了,都听见村里其他家放的炮竹了。徐家的进度有点慢了,徐卫东拿出了之前就买好的对联,徐母再给了他一碗浆糊。
徐卫东拿着对联和浆糊去了堂屋,韩玉珠和徐卫西在翻花绳玩。徐卫东喊韩玉珠:“珠珠,帮我贴贴对联。”
韩玉珠“哦”了一声,放下了翻花绳的手。
徐卫西拉住了她:“他为什么喊你珠珠,这不是在骂你猪吗,你不生气啊?”
韩玉珠又脸红了,她想起昨天在招待所,这人一遍遍咬她喊她猪猪,出了招待所还改了口头的称呼成这个。她抗议也没用,他说没人知道这个含义的。
“你咋又脸红了?”徐卫西不解。
韩玉珠羞恼道:“我不知道,你问你哥去。”说完,她就跑了。
徐卫东正站在门边比对对联,见韩玉珠跑出来了,他问:“你和小西在屋里说什么呢?说了这么长时间。”
韩玉珠羞恼地复述了一遍,徐卫东大笑了两声说:“你应该告诉她,她结婚就知道了。”
韩玉珠掐了他的手臂一把说:“你好不正经。”
徐卫东怕她羞恼到生气了,就哄道:“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干正事吧。”
他踩着□□站到了和屋顶齐平,再刷了一层浆糊到木门上,最后取过对联一点点按压上去。韩玉珠就负责在下面给他递东西。
徐卫西也走过来,“哥,我也会这个,我来帮你。”
徐卫东拒绝:“我不要你帮,你去厨房帮妈吧。”
徐卫西哼了一声,“重色轻妹。”
徐卫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就想什么事都和韩玉珠一起干,两人只要待在一起,他就开心。
贴完整个屋子的对联,徐母把所有的菜都摆上了大桌。徐卫东问:“没有人要出门了吧?那我去放鞭炮了?”
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放完鞭炮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踏出家门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后,徐卫东从院子进到堂屋来,他关上大门,隔绝外面的烟火味。
他们坐的是四方桌,徐母坐在最上首的位子。徐卫东和韩玉珠坐在她左右手,徐卫西坐在徐母对面。
徐卫西忽然叫道:“哥,你忘了买饮料!”
徐卫东不慌不忙拿上来一个写着洋文的瓶子,说:“我们今天喝红酒。”
“耶。”徐卫西很兴奋。
徐卫东又补充:“小孩子要少喝一点。”他看向对面的韩玉珠:“你也要少喝。”
徐卫西咬着嘴里的鸡爪说:“嫂子为什么要少喝?她不是满十八,快十九了嘛?”
韩玉珠真怕她当众来句肉麻情话,如“你嫂子在我眼里也是孩子”之类的。
徐卫东却说:“……因为喝多了不好。”
徐卫西尝了一口就说喝不惯,徐母更是连尝都不愿尝。韩玉珠喝了两口后,却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