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西对身边的徐卫东碎碎念不断道:“包饺子的青菜还是要现挖好。”
她说完这句,看到另一边同样有一家人在挖蔬菜,忽然她嚷嚷:“哎,哥,这不是那个谁吗?”
戴着草帽的徐卫东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声张,徐卫西便闭嘴安静下来了。
“玉珠啊,要是挖锄不好使,你就直接用手挖,像这样。”周母走到“划水”的韩玉珠身边,边说边动手指导起来。
“哦。”韩玉珠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她的眼和心都在那边的徐卫东身上。
“哎呀,你怎么把菜都挖烂了?”
耳边传来周母的惊呼,韩玉珠被召回了魂,低下头才发现自己魂不守舍下,随手把两颗大白菜挖得稀烂。
周母生性节俭,抱怨的话冲口而出:“你这,你长没长没眼睛啊?”
韩玉珠忍不下去了,瞥到那边的徐卫东已经起身打算离开了。她干脆两眼一闭,“晕倒”在了柔软的菜圃上。
这种情况下,周母最在乎的还是她种的蔬菜:“妈呀,我的菜啊……”
韩玉珠装晕不过十来秒,就陷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这个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
“韩玉珠,你怎么样了?”徐卫东扶抱着韩玉珠,焦急唤道。
韩玉珠仍是“昏迷不醒”,徐卫东只好将她打横抱起,要带她赶往医院。
“这是我对象,你放下她。”周凯不甘示弱拦住了徐卫东。
徐卫东恼火道:“滚开。”
人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争风吃醋耽误治疗。他抬腿像扫垃圾那样,把周凯扫到一旁。
韩玉珠靠在徐卫东怀里,被他抱着一路疾跑,听他激烈的心跳声,她恍若隔世。
但是,听到徐卫东真要找人送他们去医院,韩玉珠不得已“醒来”。
她在徐卫东怀里动了动身子,假装不知情的样子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徐卫东,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徐卫东慢慢把她放到地上,观察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异样,才略微松了口气,说:“你晕倒了。”
韩玉珠“虚弱”地扶了下额头,说:“我可能是有点贫血,现在没事了。”
徐卫东不放心地说:“还是把你送到医院挂瓶葡萄糖吧。”
“不要,我最讨厌医院那药味了!”话说出口,韩玉珠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大。
徐卫东以为她怕打针,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迁就道:“行,那就不去了。”
说完,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徐卫东说:“也许我不该说这话,但站在朋友的立场,周凯不适合你。”
韩玉珠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轻问:“那你觉得,谁适合我呢?”
徐卫东嘴唇紧抿,似在思考什么纠结的事情,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韩玉珠听到这个答案有点失望,但也在她意料之中。
这么一出,韩玉珠和周凯的事自然黄了。更让周母觉得倒霉的是,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
她走到哪儿,都有乡亲在背后指指点点,指责她做事缺心眼,把相亲姑娘往自家田里带。这种事迹一经散播,几乎没有姑娘愿意和周凯相亲见面。
两个小姐妹对韩玉珠说:“那个恶婆欺负你的事传得这么开,都是我们俩的功劳。我们对你多好呀,你看要怎么报答我们俩?”
韩玉珠开玩笑道:“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少来,徐卫东现在不是你对象吗?”
韩玉珠轻轻摇头:“还差一点。”
问她差哪点,韩玉珠笑笑,只说到时再告诉她们。
徐母早听人说了那日发生的事,她感觉到儿子对这个韩玉珠是真不一样,要换旁人,他可能就冷静站在旁边指挥救人了,哪会自己上手抢人?
但是,这后续也没个发展,又让徐母一时搞不懂儿子心里的想法。不管怎样,她是乐促其成的。
她对徐卫东说:“既然韩家姑娘病了,你是不是该买点水果去看看她?她一个人住,没个家人照顾,也怪可怜的。”
徐卫东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徐母看着他走了,还以为他拒绝了,心里急得啊。
哪晓得,再出来,他手上拎着一袋麦乳精、一盒葡萄糖口服剂。
徐母惊呆了,原来儿子早就想去看人家了,准备得比她还充足。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对韩家闺女真是舍得啊。”
徐卫东笑了一下,拎着东西去了韩家。想到马上要见到韩玉珠,他心里高兴又紧张。
可是一到她家门口,看到门前场景,他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一个男人满脸通红地扯着韩玉珠的胳膊,不让她进家门。韩玉珠柔弱无助,挣不开这个男人,急得都快哭了。
徐卫东上前就是一脚,踹得男人飞出老远,摔在地上疼痛呻.吟。
徐卫东拉过韩玉珠,仔细打量她全身上下,没有受伤,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而后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那个被他踢飞的男人爬起来,站稳了睁开眼,露出了正脸。
徐卫东才想起,他是一开始见面挤掉他水果的人,也是那天把韩玉珠堵在墙角的那个人,好像叫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