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心想了想说:“妈妈,我明白了。”
韩玉珠揉了下她的脸说:“乖女儿,洗手吃饭吧。”
吃完晚饭,几个孩子在客厅里看电视玩耍,徐卫东收拾桌子洗碗,韩玉珠就去到卧房打电话了。
“陈姐,上回拜托你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说:“已经查清楚了,你们安心班主任也没多大来头,就是和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是一个村的。至于欺负你们安心的那个男生就更有意思了。”
韩玉珠握紧了电话,急问:“怎么回事?”
“男生他爸以前是地痞流氓,现在组了一个施工队,揽些边角地做房子卖给散户,财力算是一个小暴发户。妈妈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爱打麻将的普通家庭主妇。”
韩玉珠说:“搞房地产的,那和我家卫东算半个同行。”
那头就笑:“得了吧,你家那位盘多大的地,这位都比不上一个趾头。对了,我要说的其实是,那个男生还没有我们市里的户口,他根本没有进这个学校读书的资格。”
韩玉珠此时才算是听到了关键信息,“真的啊?这个消息可靠吗?”
“看你说的,还信不过我吗?绝对属实啊。他家长好像是找了关系,又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他弄进一中读的。而且啊,这个男生在以前的学校就挺混的,还打破过同学的头。”
陈姐接着问:“怎么样?要不要我叫我那个朋友帮忙解决一下?”
韩玉珠说:“先不急,这个男学生的事我自己搞定。我后面有别的事让你这个朋友帮。”
“那好吧,你有事就直接开口。”
韩玉珠说:“这事解决了,请你来家里吃饭。”
“客气什么。”
一通交谈完,韩玉珠挂了电话,心落下大半。
此时,徐卫东洗完澡进来了,他问:“和谁打电话?搞得神神秘秘的。”
韩玉珠没理他,自己在床上坐下了。
徐卫东一见就知道不对,坐在她的身边,从身后搂住了她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
韩玉珠转头说:“安心在学校被一个小混混欺负了。”
她向徐卫东说着事情经过,声音也变得有点哽了。
徐卫东一听,脸色也凝重了:“没听这孩子说呀。我现在就去学校找她们老师。”
说完,他还真要起身去了。韩玉珠连忙拉住他,没好气道:“还用你现在跑去?我早就去学校找过她们老师了。”
徐卫东这才坐下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好陪你一起去。”
韩玉珠说:“我原本想着,和她们老师谈一谈,让她好好处罚下那个男生。但是她们老师那个不以为然的样子,把我气到了,我说话就变冲了,最后谈崩了。”
徐卫东揉揉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怪我,我应该早就发现,然后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韩玉珠就说:“你对聪敏和对安心真的不一样,要是聪敏遇到这事,你恐怕早就发现了吧。”
徐卫东正色道:“不要胡说,我对两个女儿的爱是一样的!”
韩玉珠静静看着他,明显不信。
徐卫东无奈道:“聪敏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在四五年的时间里,我们都只有她一个孩子。安心出生的时候,我们又还有一个开朗。我承认,在和两个女儿的交流频率上,的确存在区分与差别。”
他接着道:“但是,我对两个女儿的爱是一样的,这点我可以发誓。”
韩玉珠就信了他的话,两个女儿的性格的确天差地别,尽管这一世她已经尽量去平衡,对小女儿倾注更多关注和紧张,但是小女儿的个性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胆小。
大女儿有什么事,不用你问,她自己就叭叭往外讲。小女儿还会忧虑,怕家人担心。
想起前世小女儿的遭遇,韩玉珠就忍不住说:“我们安心实在太可怜了,爸爸应该多疼她才对。”
徐卫东抱住她哄着:“这次是我不对,我发誓以后都不会让女儿再受到伤害了。”
当然,这次欺负女儿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韩玉珠在他怀里说:“爸爸要说到做到才行。”
徐卫东点点头。夫妻俩的额头抵在一块。
第二天,韩玉珠联系了之前被那个男生欺负过的学生家长一起上学校去了,没有找李老师,直接到校长办公室去说的。
几个家长都很气愤。
“一中一直是本市生源最好的学校,录取标准向来也很高,哪个学生不是卯足劲学才考进来的?现在塞点钱,就什么小混混都收,还有没有点原则了?”
校长不在,秘书打马虎眼说:“都是考进来的,没有人是例外,你们放心。”
一个女家长说:“不见得吧,听说那个男生连本市户口都没有,是半路插班进来的,他参加的哪门子考试,你给解释解释!”
秘书是人精,抓住话语漏洞问:“听说?听谁说的?”
那个女家长梗了,被问住了。
韩玉珠就对那个秘书说:“你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只回答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到如今,撒谎也瞒不过去了。
秘书就说:“是这样的,那个学生的户口还有一段时间就办下来了,到时候他就是合乎规定插班借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