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来我们这边,是不是得自罚一杯。”
“不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吗?”
男人彬彬有礼地站定,推了下银边眼镜:“你们好,我是薄初的男朋友,姓骆。”
“早就听说了,是骆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吧。”
“骆氏集团……是哪个骆氏?”
“骆氏涉及的圈层很广,家业业大那一类吧。”
悄悄话交流完,早就混成人精的一些人捧场说:“你们两真是郎才女貌,在我们看来超级般配的。”
好事儿的直接调侃道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别忘了请大家吃喜糖。”
女同学喊了声:“薄初,你坐下来吧,大家都想跟你叙叙旧呢。”
不知道谁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语格外尖锐,几乎是将矛头对准了来的:“我们都是外人,你跟月亮姐妹两才应该叙叙旧。”
这句话一出,战火的硝烟弥漫,周遭的火/药味浓重到不可能忽视。
薄初假惺惺地眨着眼睫,对她敷衍性地扯过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薄幸月却故意挑破薄初的谎言,连明面上的风平浪静都懒得去应付了。
“不是前些天才见过?是在商场的碰面你忘了吗?”
单独碰面的时候尾巴能翘上天,这会儿又扮起小白花来了?
“商场?”骆适瞥过薄初一眼,目光里暗藏探究,“什么时候的事儿?”
面临薄幸月当众让她下不了台的行为,薄初估计要恨得牙痒痒了。
“我最近都忙得忘记跟你讲了。”薄初看他一眼,姿态满是讨好,“本来想着之后再介绍你们认识的。”
骆适在商圈浸淫许久,本着一个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只字未发。
身为骆氏的太子爷,有些情报他了解得比薄初要多得多。
在选择跟薄初逢场作戏后,骆适就知道了薄初的身世关系。
她并不是薄耀舟亲生的女儿,而是方兰茹在重组家庭前生下来的孩子。
简而言之,论起血缘,正统的薄家千金怎么都落不到她头上。
如果推测得没错,两人对面长相艳绝的女人才是薄家所谓的千金大小姐。
骆适的眼神隐匿在镜片后,似是饱含目的地开了口:“你好。”
薄幸月不疾不徐地看向骆适,说:“不着急,以后会有机会碰面的。”
不知道是欢迎还是宣战,只能说看个人怎么理解。
反正来日方长,薄初的所作所为总会等到她把一笔账算清楚的时刻。
饭桌上的菜品很丰富,众人边吃菜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场面真实又虚无。
在叙旧的氛围中,谁都会禁不住引诱多喝几杯。
林航拿开瓶器开完酒,对薄幸月询问道:“红酒你喝吗?”
薄幸月推辞说:“不用了,我喝不了酒。”
林航挺坚持,极力展现自己贴心的那一面:“你们女生一般都喜欢热好的红酒,要不要我让waiter给热一热?”
薄幸月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我酒精过敏。”
林航挠挠头,倒没强求:“那行吧。”
酒过三巡,季云淮只松了衬衫顶上的纽扣,锁骨上的一颗痣若隐若现。
他靠在椅背上,身姿挺拔又禁欲。
有不少女同学当年就觊觎过附中的这一朵高岭之花,看季云淮跟薄幸月像是真没什么交集了,就又大着胆子多看了几眼季云淮,怀揣着别样的心思。
林航是班长,各种敬酒自然由他来牵头。
他知道两人的过往,所以存了点别的心思,故意道:“季云淮,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去当军人,保家卫国,真的辛苦了。”
说罢,林航就要站起来敬酒。
季云淮从善如流地拿过酒杯,一杯饮尽,一滴不剩。
林航只想着抿一口了事,但没想到季云淮一上来就这么猛。
一轮又一轮下来,林航脸色涨得通红,捂着肚子,由于胃里过量酒精的翻涌,早已是翻江倒海。
出门前,林航打了个照面: “对不住各位,我先去洗手间一趟。”
要想跟季云淮暗地里玩儿这种手段,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饭后,有人提议说好不容易聚一场,玩儿得尽兴一点再回去,还是老规矩,得玩真心话大冒险。
屏幕的光线投映在他脸上,季云淮没什么刷手机的习惯,这时候拿手机只能说明他有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