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除了枯燥乏味的学习,肩负的家里的欠债费用,少年生活里唯一的一抹亮色便是薄幸月。
季云淮不打算先告诉她,故意周旋说:“可能我记性好,看了眼就记住了……”
薄幸月愣神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想什么呢?”他旋即侧目,喉结滚动,倒是耐心十足。
薄幸月倒也没说什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要是从未分开过,现在会是什么样儿。”
“你不用觉得遗憾。”季云淮胸腔微震,勾着唇说,“用不着,过去和现在,我都一样爱你。”
后面那句话如同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神,令人没来由地眩晕。
季云淮不是个很喜欢言之于口的人,他足够隐忍,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又雷厉风行。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全给了她。
他将车从江边开走,汇入主干道,驶往大院。
大院内的房间安静至极,只不过晚间的蝉鸣有些聒噪。
关了窗,空调的轰鸣声随之而来。
薄幸月去洗漱完,整个人未施粉黛,不过她本来就是浓颜的那一挂,卸了妆也保留了那一份魅惑。
季云淮看着她从浴室出来,满脑子又浮现出不久前她的那句话。
——“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分手,现在会是什么样。”
灯光朦胧,明晃晃的光线下,薄幸月穿着的裙子裙摆浮动,四肢白皙,像柔软的柳条抽枝。
季云淮依旧是那一身军衬,领口松动,裤管下是修长的腿,腰带勾勒出紧致的腰线。
他将袖子卷了起来,小臂线条紧实,皮肤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痕。
薄幸月毕竟是医生,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了那块儿青紫,心疼地问:“怎么弄的?”
他捉住她葱白的五指,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小伤。”
薄幸月挺无奈,嘟囔了句:“要不是因为你有半个属于国家的,我还真挺想……”
说话时,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季云淮心念一动。
后面的半句话没说完,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再接下来是眉心、眼睑、鼻梁、唇角……
就是没碰到柔软嫣红的唇,虔诚又携着几分欲。
薄幸月飞快地用唇蹭过他的嘴角,妖女一般躲回去,含糊地说:“队长,我想看夜景。”
没想到回应而来的愈发激烈,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
季云淮撬开她唇齿,逐渐探入,尝到了牙膏的点点清香。
他单手环抱着她,军衬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锁骨的那一颗痣明晃晃得勾人心弦。
男人漆黑的眼睛像是燃烧起来的黑丝绒,牢牢勾住她的目光,手臂圈着她的力道更重。
“刚不是说想看看夜景?”他淳淳的嗓音宛若弦弓低鸣,压抑而隐晦。
季云淮将人打横抱起,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窗外,夜景璀璨,星星点点的光落满室内,街道上车流不息,所有景色全部俯视在脚下。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那是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攻击性,清新的薄荷香在一隅之地发散。
薄幸月被失重感弄得慌了神,盘根错节地把控上他精瘦的腰身。
季云淮扶稳了她的纤腰,就着姿势用视线爬上如酥酪的肌肤。
直到触及软腴,他不轻不重地擦过,带着茧意的指腹像是过了电流一样,带起奇异的触感一片。
有什么正肆意蓬勃地发酵,胸腔的心跳跳得快要溢出来。
薄幸月的脊背抵在玻璃窗前,冰冰凉凉的,她僵了一瞬,好半天没了动作。
客厅没开灯,借着幽微的光线,她抚上季云淮的脸庞,指间似夏日晚风,顷刻间柔情四溢。
季云淮弯下腰,微微下沉,低头含笑,手指还把玩着她的卷发:“去洗澡。”
“好。”她头昏脑涨,说出来的轻轻一个字几乎令人血脉偾张。
浴室里,水雾袅袅,水流声冲刷在瓷砖地板上。
全程她跟被剥了荔枝壳似的,露出的内里白皙柔嫩。
浴室里潮汽汹涌,季云淮忍住情动,打算先帮她洗澡。
他全身上下衣物完好,溅到了水渍的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胸膛。
薄幸月撑在浴缸边缘,瑟缩了下 ,打了个激灵,似乎是冻着了。
成股的水流哗啦啦倾泻而下,湿掉的长发像海藻柔顺,贴着脖颈和肩侧。
她脸颊潮红,肌肤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唇色秾丽到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