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受不了,怒吼一声,指着众人,“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欺负我大哥父子,我才出手,你们……”
“放屁!”
白老婆子咆哮着,打断蛮牛的话,指着自己的脸,“各位乡亲啊,你们看看啊,这就是一个晚辈打的;我嫁进白家34年了,连我家老头子,都不曾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忍气吞声,居然还被人教训,我这日子可真是苦啊!”
江善云也指着自己被打的脸,附和着,“可不是,大家看看,我这都没啥说话,还被打了,大家伙评评理,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天啦,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白老婆子嚎了一嗓子,就瘫坐在地上,伤伤心心的哭着,等着看热闹了……
“祖母被气哭,姑姑被打,我们江田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畜生?!”
“就是,这简直不是人,我们村容不下。”
“没错,这种人不能留在我们江田村。”
“对,撵出去。”
“滚,滚出去!”
……
听着众人的怒骂,白鹭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忍着还真是没啥好处啊!
“你们没完了?!”
江德胜低吼一声,瞪着众人,“都闭嘴!”
众人虽然停下了,可还是有几个小声嘀咕,反正就是不许外姓人欺负了本村的人。
“十安啊,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你做的?!”
江德胜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好了。
白鹭洲明月清辉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了,想想自己这半生,有忍着的,有狂妄的,但被一群妇人欺负,他还是头一回。
而此刻,这一村之长,居然还先问他这个‘残废’……
白黎那里受得了,直接跑到白鹭洲的面前,护着自己爹,眼里含着泪,哭诉着,“德胜祖爷爷,我爹爹不能走了,根本没办法欺负他们;是他们欺负我爹爹,蛮叔刚到,看到学成叔和学义叔按着我爹爹,四叔和三姑按着我,祖奶奶和二祖母站着骂我们。”
一听孩子说这话,众人这才回神,人家一个残废,怎么撵她们好脚好手的人啊!
“德胜爷爷,我尚未辞官时,是二品紫溪卫上将军,统领二十万大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是东蒙武将之魂;蛮牛是军人,容不得自己敬仰之人被羞辱,自然会打他们;如果江家不服气,就去县衙告蛮牛吧!”
清雅的声音里,掠过不屑,外加那绝世的容颜上,露出的霸气,完全是藐视众人。
“爹,你听到了,我们可没招惹这当官的,我们要钱,是因为白鹭洲确实欠了我们银子。”
江善云说着,就哭了,“他娶妻花了三十多两白银,她妻子生孩子,她娘生病,各种花销,把家里花了个精光,我们自己还倒贴钱安葬他娘;如今他们不顾亲情,撵着我们出门,自己却在家里大鱼大肉,简直可恶,我们要回我们的那一份怎么了?!”
“我大哥还有俸禄了。”
蛮牛气的怒吼着,指着江善云,“你个泼妇,我大哥七年的月俸足足两百多两白银了,不够吗?!”
江善云完全不怕,也对着蛮牛怒吼,“你凶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你什么事?!就算告到衙门里,也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手。”
白老婆子也跳着怒骂,“你个畜生,今日你打了我们,我们要去告你。”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