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冢应声退下,容钰深深的呼吸一下,脑中想起母亲在世,自己的欢乐,再想着自己被虐待的时候,唯独表姨和小丫头对他伸出的援手……
那些温馨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最后全都化为了噩梦。
他伸手抓紧窗垣,双眼圆睁,寒光四溢,他不管是谁筹划了这一切,他一定要杀了幕后之人,让她重见光明……
“主子,战王求见。”
刑阳来报,容钰一愣,猛地转身,嘴角抽了抽,“刑阳,我没听错,还是你说错了?!”
“怎么,本王见你很稀奇?!”
熟悉的声音响起后,白鹭洲已经阔身进来了。
一看到人,容钰再度大跌眼镜,低低的笑了起来,“还真是稀奇。”
白鹭洲瞥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一边,冷声开口,“本王不想跟你废话,只想知道,洛青行刺本王的事,你知道多少?!”
“什……什么?!”
容钰再度惊愕,疾步过来,瞪着白鹭洲,“丫头真的行刺你了?!”
虽然不是真的,可却有人要杀洛青,还有人行刺他。
他就将计就计,杀了那女人,然后易容洛青的样子,做了这场戏,只是现在洛青被谢灵韵那妖女弄走了,她是一点消息的都没法问……
算了,她也不记得离离的事,问了也白问,倒不如来找容钰。
“你看本王像开玩笑吗?!”
白鹭洲冷冽的话落,容钰又笑了,还是捧腹大笑,“我还真是没想到,丫头能对你下手,这么说你是真的失去她了?!”
“她是真的死了,可跟在她身边的月灵也被谢灵韵弄走了,本王实在……”
白鹭洲话没说完,容钰脸色已经阴沉,握着扇子的手,也紧了一分,“白鹭洲,在我这里,放下你的本王,好好说话,不然我不伺候。”
“那就单刀直入,我夫人死了,月灵跟谢灵韵逃了,我实在无从查起,只能来找你。”
白鹭洲咬牙说着,深邃的眸子溢出寒光,“一生挚爱,最后就这么死了,你说我怎么肯罢休?!”
容钰觉察到他的愤怒不假,可青冢说了,他说的是我的女人……
容钰冷笑,“白鹭洲,我的人跟着你去了白溪庄,我相信你也发现了,何必说假话?!”
“我没说假话,我的离离死了,死了两年多了。”白鹭洲哀伤的说着,摇头失笑,“想不到我居然也会被女人骗了。”
容钰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你的意思,现在的女人不是洛青?!”
“其实,一开始我也怀疑,可在我质疑的时候,她说些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也就信了;直到她行刺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妻子在我回到紫溪的时候,已经被人毒死了,她只是一个长得像我妻子的细作,为了逼真,还吃了失魂散留在我身边。”
白鹭洲半真半假的说着,却不知怎么哽咽了,“就算明知道她是假的,我也下不了手,想让谢灵韵帮我看着,问出幕后之人,结果……”
容钰听着,怒火腾腾生气,忍不住低骂,“该死的,当初是谁换了药。”
瞬间,白鹭洲的寒气直逼人心,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