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巴瓦人都手无寸铁,霎时间满地躺满了人,血流成河。
冲天的火光里,一切都看不真切,连鲜血都是暗色的,所有人的面孔都狰狞扭曲起来。
那个迦利人看见了正在拍照的崔野,调转枪口就要朝他开枪。
崔野反应极快,左手拿着相机,腾出右手从腰上摸出一把手枪,赶在迦利人转身之间一枪射中了他的膝盖。
迦利人跪倒在地,崔野则马上回身开车,将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
吉普车不辨方向地一路往城外逃,甚至直接撞开了守卫的关卡,直奔向东的公路而去。
迦鲁城里大乱,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俩。
沿着空无一人的公路开了近半个小时,崔野手下的方向忽然一偏,车子冲进公路外的荒地,颠簸了几十米以后缓缓停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韩韵绮甚至都忘了尖叫,直直地看着崔野打开车门跳下车,踉踉跄跄地往黑暗中走去。
他只走了几十步,就脱力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地呆在那里。
韩韵绮坐在副驾驶座上呆了片刻,才下车追过去,半蹲下来晃了晃崔野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崔野茫然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脸上的刀疤狰狞极了。
“刚才的炸药……是我上次送进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