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敢问相爷可有与胡家兄妹前去官府签订红契?相爷和夫人也该知道,私契是无效的。”
“知道,自然知道,”李氏心平气和,“但相爷忙呀,这都快入冬了,还没抽出时间呢。不嫌大人您笑话,相府当时急用钱,所以不得不与胡家兄妹先定下私契,好做交易。”
说到这里,李氏瞥瘫坐在地上的张氏一眼,还道:“何况,毕竟是与相府做交易,私契又如何?不管胡家公子多会儿拿出这私契,我家相爷都是要认得。”
张氏被李氏颇有深意的一眼瞧得羞恼至极,但听见李氏承认这契约只是私契,又赶忙抓住时机狡辩。
“没有到官府印契,又怎敢说这宅院是胡家的?既然不是胡家的,我念及这是我大哥的宅院,察觉有贼徒宵小的动静,好意前来查看,有何不妥?”
越说,张氏越感觉自己有理:“我好心帮忙,只是不敌贼人可恶,这才被关在屋中落得一身嫌疑。大人,民妇才是有冤难言啊!”
李氏没好气又无奈地看着张氏反口诉苦,深感可笑至极的同时,也真头大如斗。
因为李氏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张氏偷盗,琢磨张氏的解释应该是真的。
听张氏越说越扳回局面,府尹的眉头紧皱成山川。虽然眼见不用再判相爷的弟妹有罪,但如果认定张氏的确是被贼人陷害,这抓贼的事儿又变得极为棘手啊。
府尹吩咐捕快去问问周围人家,看看会不会有哪户人家注意到昨晚外面发生的动静。
“如果说是有贼……”府尹严肃地看向胡斐和胡婉婉:“你家中除了库房存放财物,还有哪里存放财物?有没有丢失物件?”
胡斐似是迟钝才意识到这事儿,赶忙拍手:“草民这就去看!”
兄妹俩个匆匆跑回各自屋中,见之,张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