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句“说不定昨晚就有财神爷显灵”时,张氏再也压制不住,浑身猛地一抖,偏瘫在地,瞬间冒出一头冷汗。
难道、难道真的是……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昨晚……昨晚真的有贼啊,否则胡家兄妹的银票和首饰是被谁偷的?!
眼见张氏面露惊慌,傅思滢装模作样地对胡斐感慨惋惜道:“若是你兄妹二人的房中也有供奉财神,想来昨晚便不会损失如此惨重。”
胡斐恨恨咬牙:“在下不能白白损失,凭什么让在下受损失?”
落下这么一句后,胡斐重重跪地,再朝府尹磕头:“还望大人不要忘记今日草民求助大人的初心为何?这座宅院是草民买回来的,是草民的私宅!傅二夫人强行霸占草民私宅,致使草民家中奴仆不能看守,造成财物被盗,这一切的损失都必须由傅二夫人给草民补偿!”
张氏还在惊疑昨晚是否真有财神爷显灵一说,猛然提到胡斐的这个要求,立即惊得魂飞魄散,惶惶反对:“怎么要由我补偿!?我也是受害于人,要找那个盗窃了财物的江洋大盗才行!”
胡斐冷笑:“一报还一报,一事归一事。我家丢失了财物,都是你害的,自然由你赔偿!至于你损失的,你就去找那个江洋大盗赔偿吧!”
说罢,抬头再问府尹:“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府尹还没思虑过此事,忽听胡斐如此提议,顿觉有理。
“唔,是这个道理。”
得到府尹的认同,胡斐更为理直气壮:“是傅二夫人害得我家失窃,由傅二夫人补偿于我,天经地义!而傅二夫人既然口口声声说是被大盗所陷害,那就由傅二夫人去追究这位江洋大盗的罪责吧!如果没有被傅二夫人抢占房屋,草民家中怎会失窃?总不至于让草民去跟江洋大盗要银子吧?”
张氏脸色刷白,慌得浑身发抖,紧张害怕地转向傅老夫人求助。
“娘、娘,您说句话,您求求情!几万两银子啊,我哪里赔得起!”
傅老夫人自然也被吓得不轻。几万两银子,真要赔了,那得把整个本家的家底掏空大半!
在奴仆的搀扶下,傅老夫人脚步踉跄地走到府尹面前:“大人,事情不是这么算的。若是这宅院已归胡家,那按胡公子所说倒无妨。可宅院毕竟还是我傅家的地方,不能名正言顺地算作他胡家的啊!”
一把年纪了,此时被吓得两眼发慌、双手直抖:“还是我傅家的地方,我傅家自然没有道理替他胡家保管财物。财物丢失,只能由他胡家自负损失!”
听到傅老夫人这么不负责的话,胡斐大怒,张口便骂:“这么没良心的话,您老人家也能说得出口!且不说这座宅院的归属,就但凡前几日二夫人强占这座宅院时,能宽容一点容我家奴仆搬挪物件,又怎会酿成今日惨祸!”
这一点本家理亏,绝无可辩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