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柳妙城书”
“呵呵,柳妙城你以为你能够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当陈靖远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他便知道,想来柳妙城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等着一个时机,便能够逃脱了如今的局面。可她又何曾知晓,其实陈靖远并非什么想要以恩德降于其身,他只是想着能够帮助柳妙城脱离了那起子没了人情味儿的地方,他们二人便能够重新开始。可到头来,自己也只是一头热了许久,不曾被柳妙城记挂了半分才是。
一想到打从一开始柳妙城便没有想过同自己的未来,甚至在书信中还以“匪女”自称,陈靖远便于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怨气。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要强行摆脱了柳妙城的想法,可现如今他却已经明白,自己心里头的确有着柳妙城,不管她是个什么身份。只是现下里……也许是他醒悟的太晚,也不曾与柳妙城说清楚了这些,这才导致了柳妙城逃离的发生吧!
就在陈靖远小心的收好了那张“诀别书”之后,芝心这才后知后觉地赶到了柳妙城的客房门外,正想着踏进其中,却被一声严苛阴冷的声音给定在了原地。
“昨夜你家小姐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吗?”
“行……行为……”
被眼前一脸凶狠模样的陈靖远给唬得不轻,芝心可从没有想到,之前瞧着那般温文尔雅的一位翩翩佳公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自家小姐突然失踪!这才让这位陈家公子觉得面上无光,进而才会发泄了心里头的怒火不成?
心里头如此设想着,再去瞧了陈靖远甚是可怕的那张脸,芝心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眼下她倒是真的被陈靖远的模样给吓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才是。
“找,去找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得找到她!”
这头儿的陈靖远才气愤地吩咐过身旁已经吓得发抖的芝心,门外便走进来了个穿着大红衣服的男子。而他竟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情,只略显憨厚地询问到,“公子,我们可要现在启程?”
一看前来问话的是这支迎亲队伍的队长,陈靖远便也不好将这起子情绪加诸在无关人等的身上。被队长如此询问后,陈靖远便有意压制了内心的怒火,换上了一副寻常态度,同其交代着什么。
“既然如此,哥几个就好生在此处等公子些时日!”
说罢,这个男子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已经被吓呆了的芝心,以及隐忍着怒火的陈靖远在此处了才是。
“多找几个人帮你,一定要查到你家小姐的去向!若是找不到,你也就不必再跟下去了!”
狠狠地敲打了芝心一番之后,陈靖远便快步走出了房间,待其来到了院中,便已经提气轻身在屋瓦之间穿梭了起来。
“多找几个人?这要是她想走,谁还能拦住不成?”
直到陈靖远离开了很久之后,芝心这才算是清醒过来,只是她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已经透露出了她内心之中的愤恨。似乎眼下的芝心早就已经忘记了,若是没了什么新嫁娘存在,那她这个所谓的新婚陪嫁丫鬟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这手里头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最不看重的便是家中的下人。这些规则不仅仅是在柳家堡适用,在所有地方也都适用才对。
即便芝心嘴上如此抱怨着,可她却不得不尽心去寻找了柳妙城的下落。毕竟就如同陈靖远之前的警告一般,“若是她再做找不到柳妙城的下落,那她这个所谓的贴身丫鬟确实该因此而领了罪责”才是正经!可想而知,对于芝心这么个情况而言,她又怎么可能希望自己成为了那副情状,当下里定也是尽心尽力去寻找了柳妙城的下落也就是了。
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日多的时间,这一日已经是柳妙城失踪的第二天正午时分了,而芝心依旧没有在璜州城中寻找到有关于柳妙城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日又要遭受了陈靖远的责骂时,却瞧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气男子飞驰而过,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在身,丝毫不敢有所怠慢一般。
当芝心中午回到了他们之前入住的客栈,刚想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歇脚,便瞧见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骏马儿郎出现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一时间私心作祟,芝心便想要上前搭讪些许,却没想到她竟然瞧见那个高大的男子竟然径直走进了陈家公子的房间,许久都不曾出来。
正在芝心奇怪的时候,陈靖远的房间之中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似乎是房间中的桌椅板凳由于什么原因,是通通倒地了一般模样。而当芝心借着这个机会前往房间前探问的时候,却恰好撞见那个骏马儿郎打开了房门,不偏不倚地与芝心撞在了一处。
“少……少爷还是多想想的好!”
回过神来的高大男子才想要脱口说出什么,却还是立即改口称了一句“少爷”。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多想想”的事情,芝心虽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依着猜测,总该是同迎娶自家小姐的事情脱不得干系才是正经了去!
“智辉,为什么连你都……”
就在陈靖远在房中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这才看到了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地芝心,一张脸立时冷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变得冷漠了几分。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家小姐已经找到了?”
面对陈靖远如此阴沉冷漠的声音,芝心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去聆听的。可碍于此时有那么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在场,芝心倒是也愿意多表现了自己的柔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