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没料到女儿的这般模样是因着那个小厮而起,此时的唐夫人本想着多隐瞒些时日,可眼下却只得沉默着点了点头。
“玉儿,如今是在南都,没有人知晓当初在京都的种种,你又何必一定要……”
虽说唐夫人心里头亦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心知遇到如此境遇的女儿,本就该万分委屈。只不过,对方是皇家子弟,如今又是皇亲王族,一旦有人将女儿的事情说到了这些人的耳中,自己的女儿又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活呢?
只是,要让心疼女儿的娘亲言说了这些,纵然唐夫人心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却也是不可能痛快说了这些出口。
“娘……他有没有说何时登门?”
再想到方才苍鹤看到自己时说出的话语,待平复了心态之后,唐玉儿这才径直追问着唐夫人。毕竟,若是自己能够趁着这期间努力,想来,自己也不会再同云瑄阳生出何等的纠缠与为难不是吗?
曾经的种种已经足够让唐玉儿心伤,如今自己极力想要忘却的过往竟回过头来寻了自己,放任是谁,只怕也不会情愿再生面对的心思吧?
“方才娘的确接下了拜帖,可那是那个小厮递给你爹的物什,娘也不可能去验看了什么。”
一边如此说着,唐夫人一边接过一个大丫鬟递过来的茶杯,心想着该让女儿好生用些热茶,也好舒缓了内心的那起子波动。
听了唐夫人的这般回答,唐玉儿只眸光微暗,继而才将茶水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就在唐夫人以为自己的女儿不会再生出何等想法之际,唐玉儿竟已然放下了手中捧着的茶杯,扭头吩咐着一旁侯着的红鸳。
“去,将那张拜帖拿过来!”
红鸳应声而去,只留下的唐夫人似乎除了面上有些为难之外,便也不曾做出了何等阻拦的举动。
直到唐玉儿瞧见拜帖上清楚地写着“八月初三”的具体日子,她这才合上了拜帖,继续询问着红鸳,道:“红鸳,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此时的红鸳倒是没什么迟疑,只痛快应了一句,想要瞧了自家小姐接下来的动作。
“今儿个已经是初一了,小姐之前不就是想要……”
这头儿红鸳的话都还不曾说完,唐玉儿便已经抢先安排上了所有事宜,至于这张拜帖要不要让自己爹爹看到,一切都还要好生计划一番才是。
入夜,唐兢便已然从衙门中回返,只当他听到唐夫人的讲述,知晓那位曾经让女儿为难的混小子,居然又追到了南都来。依着唐兢这般刚强的性子,又哪里会容得唐夫人说完所有事情呢?
“那个臭小子想来拜会我?真当我唐兢是个不记仇的,同他没了计较不成?”
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的变化,以及先前自己被宫妃问询的画面,唐兢就恨不得抽出根家法,径直打在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