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中魔鬼部分的影响吗。”
出门的伊寻羽挠了挠头无奈道，本来只是一个很严肃的讨论问题，结果到自己嘴边就不自觉的变得像是魔鬼诱~惑人堕落的低语，除了自己不善言辞的问题似乎也有永夜血脉的锅。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很值得思考，毕竟其实眼下伊寻羽自己走的路就是不做人的那种，逐渐将自己改造得更强大，也越来越和原本的自我相去甚远。
那么在这里问题就出现了，虽然伊寻羽走的路和那些将魔兽的器官内脏移植到自己身上，比如将自己的眼睛挖下来替换成邪眼暴君的眼核，将自己的手砍下来换成机械手臂，或者干脆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安装到一只大章鱼的身上这种血腥变~态的方式相比更美观——
但其实两者算是一个路数的，只不过伊寻羽这个更含蓄了一点。
或者说其实大部分体系都是如此，只不过不像伊寻羽所选择的这么直接露骨。比如圣光帝国曾经的圣石战士，说是奉献牺牲坚韧意志什么的，其实不就是移植圣光属性的魔兽骨头吗，非得举行一大堆仪式，念一大堆祈祷词将这个过程变得花里胡哨的。
揭开那些华美词汇，驯服心中的野兽，寻找真正的自我，保持本心，圣光之神守护着你。就是在兽血的同化下维持意识不崩溃，杀死魔兽的残留精神然后渐渐成为新的魔兽。
饮下龙血，化身守护世界的巨龙。
在火海中焚烧自我，在烈焰中重塑身体。
其实都是一个舍弃身为人的过程。
可是很为难的就是，后者在历史上成为了名垂千古的英雄，众人歌颂赞美。而前者则成了阴险邪恶狡诈为了实力不择手段的负面形象。
明明方法都差不多，但魔女巫师这些就是被恐惧。差的或许就是一点点宣传手段和亲和力，忽悠的水平的高低。
很遗憾，伊寻羽实在不擅长用什么优美的句子去赞美自己为了提升自己不断的猎杀与掠夺的过程，然后忽悠别人主动跳坑里。
那没办法，就只能做一个负面形象了。
把事实摆在面前，这就是你要选择的路，自己看清得失，自己看清本质，然后做出选择。
你要是走了这条路，就不算是人了，你注定了要抛弃原本的自己，变成另一个样子，你为了变强要不断努力训练，不断受伤，不断受苦。可能走到半路就累的半死心神疲惫，也可能会死掉变成路边白骨直到风化成沙无人在意。
我把代价列在这里，你自己去判断值不值。就为了飞上天那个拿不到半个铜板的愿望，为了踏上世界之巅俯瞰看那么一眼，为了在只有你的高峰大声高歌这样疯子般的举动，你愿不愿意为之付出！
你愿意这样，欢迎。你不愿意，放弃了，没关系，只是没有缘分。
然后这样的话在伊寻羽嘴里就变成了：“少年少女啊，为了力量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是灵魂，还是心脏？”
超跑题的好吗！
然而以伊寻羽的水平结合当时的情况一顺嘴就跑偏了，毫无办法。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只不过把代价说的重了一点。”伊寻羽最终没有去试图补救什么，反正表达的意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