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是肯定的。
而在此基础上，如果光明帝国这次继续装作无事发生，那么在艾德拉大陆将会变成‘最丢人的帝国’，没有之一。
可以预见的，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光明帝国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天使之城。
之后的事大概会相当精彩、
远处一道红芒闪过，朵拉落到伊寻羽身旁，在确认伊寻羽无事后悄悄松了口气。
“大人……”
“有问题的话仅限问一个。”
伊寻羽一句话打飞了朵拉口中酝酿良久尚未出口的问候。
“…我，我留意到大人有意将城内人都留了活口？”朵拉张了张嘴，下意识问道。
这也是朵拉当时最疑惑的问题。
如果伊寻羽想，当时仅需要将平民扔进坑洞，就可以轻松将他们全部杀死。可偏偏，伊寻羽选择宁可废些力也要留住那些平民性命。
“原因有很多，不过我还是必须强调一遍……即使平民看起来是一个相当脆弱的群体，即使平民在很多时候无足轻重，但做事杀死平民和不杀死平民永远是两个概念。
不杀，即使你做的事再恶劣，也不会引起除受害者之外太多人的共鸣，甚至更多人仅喜欢看个乐子。但如果你杀了，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和敌视，并让自己先天处于不利地位。”
朵拉一副‘懂了’的样子点点头，但看那蒙圈的眼睛明显是没懂。
“而单就眼前情况来说，相比于杀死几百万的人口一了百了，我更倾向于把这些人留给光明帝国，让对方为了安置这些人口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无暇顾及我这边的情况。嗯……要知道，相比于埋葬和统计，凭空安置百万的人口无疑更加麻烦，也更加让对方难受。”
“哦哦。”朵拉使劲点着头。
虽然别的没听懂，但至少‘留着平民能让敌人难受’这件事，朵拉记住了。
“嘛，就这样吧。”
见此，伊寻羽不抱任何期待的耸耸肩，“我要休息了，你也找个房间，注意维持自己的状态。在到达永夜界内前，随时可能发生意外。”
看着朵拉离开，伊寻羽靠着身后烟囱桶坐下，开始静静欣赏自己的成果。
一座天使之城，还有城内大约上千名纯血天使，混血天使。
如果能平安将这座城带回永夜，那么只要找块空地，就能让永夜帝国凭空多出一座大城。而就算不能……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伊寻羽便只能用领域啃掉城内大部分面积，然后将剩下的往地上摔个稀碎。
虽然有些可惜，但至少不至于空手而归。
这样想着，伊寻羽炼成出一杯牛奶，半眯着眼睛开始休息。
“恭喜你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历史锚点，成功叩开了神级的门槛。”卡撒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历史锚点？这东西和神级有什么关系吗？”伊寻羽皱眉睁开了眼睛。
“隐藏的条件喽，神级需要世界意识的认可，而得到认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做出足以记载入史册的事情。丰功伟绩可以，遗臭万年可以，重大的历史转折同样可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那些神级每一个都有着值得一提的光荣事迹。”
卡撒心情颇好的挥动着尾巴解释道：“而你——永夜夜皇伊寻羽，前往光明帝国将天使之城连根挖起，纵奔两天两夜将其运入永夜境内。可以预见的，在未来无论是提起天使之城，还是这个时间点，又或者你所在任的这一代夜皇，无论提起哪个，人们都一定会想到这件事。而这，就相当于世界意志对你的一个认可，日后你点燃神火的过程无疑会顺利很多。”
“明明我才做了个开头，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可还没个准数呢。”伊寻羽笑了笑，接着摇头说道。
“我之所以会在现在表示庆祝，就是因为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今天做的事都已经足够载入史册。而剩下的，不过是载入的方式罢了。”
伊寻羽搬走天使之城已经成为事实，而剩下的问题，不过是未来‘夜皇伊寻羽于某年搬走天使之城’这道题是‘必考’、‘选考’又或者‘了解即可’的事。
“多谢提醒，看来之后我得为了成为‘必考题’而努力了。”
喝了口牛奶，伊寻羽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