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人要这么对他?
王臻元那白净的脸上像抹了灰那般,变得格外阴沉,双唇哆嗦却半句话都讲不出。
“你过些时日便要参加科举,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读书上,等你考取了功名,什么样的女子会娶不到。”
说罢她挥手叫如春带些盘缠过来,然后把盘缠和那支梅花簪一并递到他手中,“这盘缠算是我们芩府的一点心意,还有这簪子我怕是无法受用,你以后还是送给心仪的女子吧。”
王臻元抬头惊讶地看着她,但他没有收下那些东西,“多谢芩小姐好意,王某是不会收的。”
他挺直了背脊,嘴角又挂起一成不变的弧度,但这次是真诚的笑意,“你那日说的条件王某今日便能给你答复,别说是叁年,就算是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王某都愿意,若能得芩小姐如此贤妻,是王某此生修来的福分。只是命运弄人,怕是今生是有缘无分了。”
然后他看了眼梅花簪又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理由再要回来,不管芩小姐将它作何打算,丢掉还是打赏给下人也罢,王某也绝对不会有怨言。”
芩子清似有所动容,她握紧了手中的簪子,浅笑道:“那便祝王公子一士登甲科,九族光彩新。”
“那便借芩小姐吉言。”王臻元提上包袱,带着他的随从往京城的大街上去了。
如此一来,这便是最体面的离开。
她的这段亲事便无疾而终,暂且告一段落。
在离芩府不远的茶楼上,一少年坐于窗前,怀里抱着只白猫,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毛发。
一黑色身影倏地从窗外飞进来,只见那人拱手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那王臻元已离开芩府。”
少年嘴角微扬,一抹浅笑在脸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