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冷嘲一笑,淡淡的道,“我罂粟还没害怕过谁,至于害羞?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吗?”
苏焱眸光轻闪,“罂粟?”他猛地攥住紧罂粟的手,危险的眯着眼睛道,“你根本就不是沈翠花。”
笃定的话语里藏着莫名的情绪。
手被攥得生疼,罂粟轻挑眉头,用力抽了抽手,却发现纹丝不动,她眯起凤眸,用她惯常懒散的语调道,“想动手?”
“你不是真的沈翠花。”苏焱用肯定的语气又陈述了一遍。
罂粟那双凤眸里闪过暗光,远山眉轻挑成冷厉的弧度,说时迟那时快,她上一刻还懒懒的看着苏焱,下一刻另一只手就猛地出招,袭向苏焱的面部。
苏焱抬起另一只手去挡,谁知她只是徐晃一招,她的拳风已经在半空落下,朝他紧攥着她另一只手的肘关节处,狠狠一击。
苏焱虽然一直戒备着,却不防她这一手,手肘一阵软麻,手掌用不上力,他攥着罂粟的手顿时无力松开。
就在这一刻,罂粟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向前大力一扯,单脚反别住苏焱的右脚,用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腿窝处,让他底盘不稳。
苏焱丹凤眸子闪过阴霾,他已经知道她的意图,可他若是此时挣脱,势必会伤到她,欲用力的脚绷在了那里。
罂粟却全然不知,手上动作不落分毫,肩膀顶在苏焱的肩窝上,腰部一顶,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如行云流水一般完成。
苏焱被狠狠摔在地上,荡起一层拂尘,他仰躺在地上,将手枕在脑袋下,丹凤眸子仰视着罂粟,深处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想杀我灭口?”他轻笑道,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一丝难过,虽然身上并不痛,可是心里很不舒服。
罂粟嘴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拍了拍手,淡淡道,“没事别总摸姑娘的手,再有下一次……”她扬起拳头,狠狠一勾,“把你揍成猪头!”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还躺在地上的苏焱,走了两步停下,道,“忘了跟你说,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罂粟!世子爷您孤陋寡闻可以,不过可别异想天开。”
听完这句话,苏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这女人……嘴巴一直不饶人!
“罂粟,罂粟……”苏焱在嘴里将这个名字轻念了两遍,望着天上的月亮,轻叹一声,又是惆怅又是欢愉。
惆怅是为沈翠花,至少她生了他的孩子,至于欢愉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是为了什么。
等那一丝惆怅全都消失,他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扫去身上的灰尘,踏着月色,心情很好的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