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闻言被拒绝,顿时脸色涨红,转身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身后小厮的身上,骂骂咧咧道,“两个不长记性的玩意儿!少爷我的脸都被你们两个狗东西给丢干净了!还不赶紧回家去给我取请帖!”
两个小厮立马唯唯诺诺的应了,“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等两个小厮离开后,罂粟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接着便一脸不耐烦的踱步,所幸因为时间不早了,这会儿门口已经没什么来宾。
不一会儿,罂粟的耐心似乎用光了,她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抬头瞥了两个守门的汉子一眼,放沉了声音,“小爷从来没吃过这种闭门羹,上门祝寿还被拦在门外,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那两个狗奴才拿了请帖,爷进府里见了赵爷,定要好好告你们一状!”
那两个守门的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不是赵四德身边的亲近人,不然也不会混到守门的差事,见罂粟衣着富贵,拇指上带的玉扳指一看就是好东西,再听她说话这般嚣张,确实像富贵人家的少爷。
顿时有些心虚,其中一人干巴巴地笑着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小哥别见怪,我们也是听赵爷的吩咐行事,既然小哥的随从已经去取请帖,您先进去就是。”
罂粟仰起下巴,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另一个汉子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小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一个瘦弱的富贵公子哥,自然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罂粟走进宅子里,跟在引路的丫鬟身后,悄悄将宅院里的格局全都记在了心里。
她一边走,一边数着院子里的赵家帮人马,在心中暗自盘算逃出去时的最佳路线。
来到正厅,周围的防守变得薄弱起来,应该是怕打搅了来宾的兴致。
大厅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罂粟一眼便瞄准了站在人群中一个穿褐色对襟长褂,正笑的开怀,与人寒暄的中年男人身上。
她走上前,听到有人喊他赵爷。
以那男人待人接物的架势,分明是主非客。
罂粟一眼便看出那男人就是赵四德,这会儿又听见有人称呼他为赵爷,便将注意力全都锁定到了他身上。
赵四德看上去还不到五十,身材高大强壮,一张脸也很是富态,此刻正红光满面地跟客人们说着话。
罂粟站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在心中盘算着时间到了。
便站起身,朝赵四德方向靠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拦住罂粟的守门汉子远远地走了过来,看见罂粟后,还冲她挥了挥手,一脸焦急,朝罂粟张了张嘴,看口型似乎在问罂粟要请帖。
罂粟视若未睹,抬眸轻扫了一眼赵四德,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慢慢踱步从人群中悄无声息地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