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自己正趴在苏焱不算宽阔却灼热得让人生出安稳感的胸膛里。
常与死亡打交道,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危险,杀手,不是杀人便是被人杀。
只是,从未有人在这种时刻,将她拽入怀里,挡在她的身前,化解她的危机,并问她疼吗?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脸颊上的那点小伤,跟她以往出任务相比,根本不足一提,甚至可以说毫无痛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凤眸里突然涌出湿意来,罂粟微微蹙眉,素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抚上眼角处的血痕。
她怎么会想哭呢?
除了第一次杀人,杀了一起训练,想要杀她的同伴,她流过眼泪。
那之后,她好像就再也没有流过这种没有用的液体。
苏焱垂眸看着趴在她怀里,凤眸湿润犹如受了惊吓发起呆的罂粟,瞳孔深处闪过一抹疼惜和薄怒。
丹凤眸子幽深如千年寒潭,朝叶宁澜冷睨过去,那抹薄怒是冲叶宁澜的。
叶宁澜眸中的杀意依旧未消,在苏焱看过来的时候,甚至更甚了几分。
罂粟已经从恍神中清醒过来,她退出苏焱的怀抱,双瞳沉静,立在了一旁。
临桥而立,清瘦却挺直的身影犹如青竹一般,坚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