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能够和主子并肩作战,代表了主子的肯定以及信赖,算是肯定了她的存在。
“好。”罂粟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又扫了根青和绿袖一眼。
他们二人只得赶紧钻进了船舱里。
若是换做夏日或者春日,他们几人都会水,完全可以弃船游水脱生,可如今冬日,夜冷水寒,身上穿的衣服又厚实,若是游水,用不了多久,不是脱力而死,就是冻死在水中。
所以罂粟选择迎难而上,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这么大动干戈,从她一出上京就跟着,想要对她下手。
罂粟与红袖伏在船板上,从另一侧,轻巧跳入了水中,水花都没有溅起多少,只发出微弱的‘噗通’声,不过被后面那艘船往前追赶的行水声给盖住了。
“头儿,情况不太对,他们既不行船,也没有人出来,是不是跳水逃了?”一个黑衣人对领头的人道。
领头黑衣人摇了摇头,“不会。”
自从点灯以后,他一直盯着四面八方,若是他们真跳入了水中逃生,势必要游水唤气,可四周根本毫无动静,而且,现在已经入了汴河,水深又冷,还有小漩涡,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离河岸极远,想要游到岸边,只怕是会累得淹死在汴河里。
船很快就行到了罂粟那艘船跟前,领头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一阵箭雨哗哗而下,一通乱射,箭矢扎在船舱上,很快便将船身扎成了刺猬,只是船上没有一个人出来。
绿袖将根青按在地上,有箭矢穿过船舱的窗棱,擦着两人头顶,从他们身上飞过。
绿袖将舱内的一个矮桌几横下,做了一个遮挡物,拉着根青躲在了后面。
又是一阵箭雨,依旧听不到任何动静,另一艘船上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正在放箭的弓箭手全都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上去看看。”领头黑衣人吩咐道。